段长歌瞧着伏地而跪的白寒烟,脸上皆是恻恻的冷意。
“你好大的胆子。”
指挥使司议堂气氛紧绷起来,坐在下首的将士皆屏息看着跪在堂内的白寒烟,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白寒烟直起身子,对他恭敬再一叩首,口中的话却不认输:“韩某胆子大,段大人也不是今日才知。”
段长歌轻轻用手指叩着案台,眸里却清如寒潭,明如冰镜:“给你提拔的机会你不要,韩烟,你是在考验本官的耐心么?”
白寒烟抬眼直视他:“不,段大人,案子未破,韩烟无功不受禄。”
白寒烟心中明确,要想得到段长歌重用,必须让他对她的能力认可,如此不明不白的升职,并不能服众,所以这一仗她必须打的漂亮。
更何况,她是真的想找出凶手,也不枉负死者对她的一番托付。
“怎么,你认为成文不是真正的凶手?”段长歌挑眉。
“是。”
“证据。”
白寒烟抬眼看着段长歌咄咄逼人的眼神,抿唇道:“尚无证据。”
“那你凭什么翻案?”段长歌的声音像刀锋一样。
白寒烟没有退让,迎着他的目光直视了过去:“凭着栾铭的信任托付,和下官头上这顶乌纱的职责。”
段长歌睨着她,双眸绞的如有漩涡激荡,忽然“嗤”地一声轻笑,一张俊秀的面容如白莲摇曳,低低道:“好一个推官的职责。”
他端坐在议堂首座之上,换了个坐姿,微微撑起头:“十日之约还剩五日,韩大人,五日之内,你抓不到真凶,我还是会要你的小命。”
白寒烟郑重道:“下官领命。”
待白寒烟离去后,段长歌负手走到在窗下,眸里敛了一抹微光,一挥手示意身后的将士退下。
“出来吧。”段长歌低眉淡语。
话音一落,议堂屏风后缓步走出一个青衣男子,对着段长歌温润浅笑:“段指挥使大人,好久不见。”
段长歌没有回头,只是低低嗤笑:“你好大的胆子,连指挥使司你都敢闯。”顿了顿,他转身看着眼前的男人,讥唇道:“也罢,贵阳牢狱那两道监门都困不住你,这区区一个司衙又算得了什么?”
乔初依然微笑着,如春风一般,温润而安宁:“还要多谢段大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乔初感激不尽。”
段长歌眼角露出鄙薄的冷意:“既然出来了,就好好活着,不要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