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我的性子,我做过的事情绝不否认。”
说罢,转身离去,走到桥头他忽然顿住脚,微偏头对段长歌道:“你不要忘记那日在指挥使司答应过我的事,段长歌,你我……来日方长。”
段长歌看着他的背影,缓缓收了凌波长剑,回味着他最后的话,一声不屑的嗤笑溢出唇角,看着漆黑的夜色,眸里一瞬又全是探究。
若杀人凶手不是乔初,那今夜藏在陈思宇家温泉池里的又会是何人?
——
白寒烟坐在一棵垂柳下,看着满月盈亏,心绪翻涌,五味杂陈,低叹一声,似懊悔又似无奈。
夜里的露水悄无声息的落在她的发梢,白寒烟却像痴了一般看着树梢之上的满月,看着它一点一点的西落,然后一抹橘红从东方腾起。
白寒烟不得不感叹真相当真太过残忍,也许是老天爷安排好的,阴霾散去,必定是日出东方,满眼灼热,乾坤朗朗。
她轻轻抬头看着眼前院落紧闭的大门,忽然有一声落栓轻响,然后竹门缓缓开启,露出一张清秀俊俏的脸。
白寒烟缓缓站起身,拂掉身上的露珠,抬腿像那女人走去,低声道:“挽儿。”
挽儿闻声抬头,看着白寒烟微微一怔,旋即抿唇轻笑道:“姐姐,好早呀。”
白寒烟看着她,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挽儿打开门扉扯着她的手将她迎了进去,殷切的替她倒了茶水,笑道:“姐姐可是吃过朝饭了?”
白寒烟没有回答她,而是将目光落在药墙下那几口药缸之上,一丝异味夹杂着药味传入鼻端。
她微皱柳眉轻启红唇,声音带带有一丝无法控制的微颤:“挽儿,你可知风铃和陈思宇昨夜被人杀死了。”
挽儿执茶杯的手一顿,却又瞬间绽开笑靥,将杯子递给白寒烟将话锋一转,低声道:“姐姐在门口坐了一夜,喝口水暖暖身。”
白寒烟转身看着她清明的眼,被氤氲的热气模糊不清,忍不住怒从中来,抬掌将那茶水打落在地,砰的一声,茶杯被摔得粉身碎骨:
“挽儿,你究竟背着我做了些什么,难道拿着别人的信任玩弄于鼓掌之中,就这般有趣!”
挽儿目光落在地上那四分五裂的茶杯,苦涩一笑:“姐姐在门口坐了一夜,难道就为了和我说这些?”
“不然呢?”白寒烟看着她,素手握紧,指节都犯了白,不知是气愤还是心痛。
“我说过,任何犯了律法的人,我白寒烟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