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生前皆中过毒。”
顿了顿,白寒烟看着挽儿继续道:“而这种毒,并不是其他,而是罂粟里提炼出的麻药,若用量多了,可使人全身麻痹,如此凶手便可轻而易举的杀人了,而整个贵阳,能用罂栗麻痹人的人,也只有军医挽儿。”
“可是,她为何要这么做,据我所知,军医挽儿与她三人并没有仇怨?”苍离摸着下巴提出质疑。
“因为……她爱着栾鸣,那夜陈庭宇替陈思宇去鹞子林里埋尸时,正巧被挽儿看到,当她看见被杀之人是她深爱的栾鸣时,那种浓烈的哀绝与心痛,致使她用如此残忍的方法杀了陈庭宇。”
“那她为何不一起杀了风铃和陈思宇,要等到昨夜所有人都怀疑凶手是陈思宇二人的时候才动手?”苍离又问。
“因为挽儿不确定,她只看见陈庭宇弃尸,并不知晓真相究竟是什么?”
苍离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那日我在鹞子林里听见的诡异笑声和在竹林袭击我的人都是你吧,挽儿。”
白寒烟凝睇着挽儿,一摆手示意差役松开她,走到她身旁续说道:“而那日李成度请你帮忙引出凶手,你痛快的答应,因为你知道,李成度根本就引不出凶手。只是让你万万没想到,李成度真的会引来了黑衣人,这也让你对栾铭之死起了疑心,所以,你开始接近我,也是为了更好的调查你心中所疑,……直到你查出风铃和陈思宇有染,知道风铃腹中的孩子不是栾铭的,你才动了杀心。
”
挽儿缓缓抬起身子,脸上没有一丝感情,只有纯粹的漠然与无边的死寂,只在看到栾鸣的尸体时,双眼才会亮起一丝光芒。
“韩大人所说全是推测而已。”挽儿周身腾起一股煞气,便是此时,她抬眼瞧了白寒烟一眼,眼神之中再无半点清明和煦,取而代之的则是狠厉和阴森:“我记得韩大人曾说过,杀死陈庭宇的凶器并不是刀剑,而是银丝铁线之类的,到如今韩大人好像仍旧没有找到吧?”
“他说的不错韩烟,即便挽儿再有杀人动机,可没有实质证据,依旧无法定罪。”段长歌垂眉斜睨着白寒烟,沉声提醒。
白寒烟垂眼看着挽儿,忍不住心痛,低叹道:“谁说我没有找到凶器,那日你不是拿出来让我看了么?”
挽儿闻言略怔,旋即轻笑出声:“韩大人果然心细如尘,什么都瞒不过你。”
白寒烟俯身从她怀里拿出一个圆木盒子,上面碧色的圆月玉扣犹带着一丝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