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行书上都有些脏污,像是从地里挖出来似的,而且这些案犯的罪行书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不仅如此……”
王徒顿了顿,双眼有些放空,掩不住的寒意从脊背渗上来,好像有人在他身后吹着冷风,他抖了一下身子,声音嘶哑难以听清:“据一个判了死刑的人说,他们是在夜里听见一个狐仙同自己指责着他的罪行,而真正给他定罪的人,却是那个站在他们身旁,看着他们挖坑的人,他叫做阴间执法者。而上交的罪状,就是从那坑里挖出来的。”
“难道是有人故意将所有有罪的人一一揪了出来,难道……会是衙门中人利用鬼怪审案。”李成度揣测着,这鬼神之事,可信度并不大,毕竟人云亦云,传到耳中的话不知变成了什么样子。
“不,是真的,是真的,我曾亲眼看见那头狐狸,它会笑,会笑!”
王徒忽然像发疯了一般,却又在陡然间将头扣在地上,不再言语,白寒烟皱眉看着他的异样,总觉得不对劲。
室内无一人在言语半分,顿时一片寂静。
苍离咽了一口唾沫,舌根因过度紧张而微微发麻,眸光不经意略过窗外,月色漫漫的铺在窗棂上,惨白的如死尸的脸。
忽然,一声嘶哑的惊叫陡然响起,好像有人被掐住了脖子,众人皆是一惊,段长歌不悦回眸睨着苍离,道:“你喊什么?”
苍离颤抖的伸手指着窗外,大嘴惊张,骇道:“我……看到,一头狐狸,它,它对我笑。”
众人急忙看去,月色如秋日银霜,窗外空无一物。
段长歌连夜下令启程动身去武乡县,只是苍离跪在地上宁可被段长歌砍死,都不去。
段长歌拂袖发怒,扬长而去,只是须臾他又派人下了一道指令,让苍离和李成度王徒三人清晨带一卫将同去,他则同白寒烟连夜先行,苍离这才勉强答应。
只是王徒却说想要为恩师知府王锦,守夜一晚,转日再去,段长歌应允了。
临行前,李成度偷偷地塞给白寒烟一包东西,她打开瞧了瞧,不觉有几分好笑,李成度脸色立刻阴沉的十分难看,甩了一句“你好自为之”便离去了。
白寒烟看着包裹里的一柄桃木剑,嘴角微微勾起,眼眸一转,冷光闪动,她从来不信鬼神,这人心可比鬼神坏多了。
也许,王锦的死亡之谜,就在那个所谓的阴间执法者身上,她握紧了手掌,她倒是好奇,这阴间执法者是不是真的这么灵验,可探出人心底的秘密。
戌时正牌,蹲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