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段长歌,错开一步,躬身示意他二人下轿。
段长歌弯身从轿子走出抬眼看着黝黑的牌匾上写着王家祖籍,轻笑一声抬腿迈进大门。
马镇丙将他迎进大院,巡逻的家奴立刻退到一旁,穿过一个极短的回廊便是王家主屋,两旁延伸了数间厢房。
马镇丙哈腰对段长歌恭敬道:“仙人,这就是供奉佛龛的主屋,以前是我们老爷的卧室,可惜,老爷他……”
叹了一口气,马镇丙接着道:“还望仙人救救我们王家。”
说罢示意守门的那两个小厮将主屋房门打开,却被段长歌伸手制止。
马镇丙眼底诧异,脸色顿一顿,道:“仙人难道是不愿出手,钱财……”
“段某不屑金钱,只是今日不是时机,你叫守夜的人全部撤走,我另有安排。”
说罢,从怀里扔了一包药粉给马镇丙,自己则扯着白寒烟向一侧厢房走去,随手推开一扇门,道:“我们主仆二人睡一间房,不必叨扰。”
说罢,将有些微愣的白寒烟扔了进去,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
房间内,段长歌将桌子上的烛火点燃,坐在桌旁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白寒烟外一旁忍不住身子颤抖,连嘴唇都有些哆嗦。
“何必忍得这么辛苦?”段长歌瞧着她的样子,忍不住嘴角上扬。
白寒烟一下子窜到他身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茶杯,怒气就蕴在两双眼睛里:“段长歌,你不要太过分,又不是睡你家房子,有什么舍不得的,我不想再睡在地下!”
“那你睡床上,我又没非让你睡地上,不是你自己愿意的么?”他的眉眼浅淡,白寒烟分明从他眼中看到熟悉的戏谑,气的一掌朝着他脸上拍了过去。
段长歌轻松的握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进了眼前,陡然间距离拉进,白寒烟清晰的看着他那一双剑眉秀目,眸似深潭,心头蓦地一跳,却见段长歌正了神色,沉声道:“今夜,你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满月渐渐迎头,皎洁明澈,宛如一面明镜,高高悬挂在头顶上空。
白寒烟穿了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衣衫,将黑布覆在脸上,段长歌将两包药粉递给她,叮嘱道:“红色的撒在里面,白色的撒在外面,切莫被人察觉。”
白寒烟将药粉放入怀里,点了点头,推开窗子一角闪身便消失在夜色里。
段长歌看了一眼天上的月,合衣躺在床上浅眠。
白寒烟从后院的窗下摸了过去,伸出一推,窗上的榫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