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烟轻轻叹息,不经意抬眼却看到落在窗上的月光,忽觉醍醐灌顶,猛然一喝:“不准点!”
段长歌被她吼的手一抖,不悦的睨着她,道:“你做什么,不点灯你还指望着月光给你照亮。”
白寒烟双眸腾起晶芒,看着段长歌道:“对,是月亮,是月亮!”
段长歌凝起剑眉,低喃道:“月亮……”
白寒烟快步走到他身旁,抓住他的胳膊,一脸兴奋道:“对,是6时的月亮。”
“子时的月亮?”段长歌凝起眉头,颇为不解:“有何不同么?”
白寒烟回眸望着窗棂,月亮正在一点一点的向屋顶移动,月色穿过窗纱流泄在佛像身上,散着淡淡的清辉。
白寒烟忽然想起,以往她来时都是夜探,王锦主屋内并没有点灯,那时子时的月亮就在苍穹正中,格外明亮。
“我们等到子时就见分晓了。”
说罢,她撩袍坐在佛像跟前,等待着月上中天。
”灵姬娘娘,主掌阴司,恕我无罪。新鬼冤旧鬼哭,乱葬岗埋珍珠,神佛长跪目虔诚,午月胧明鸡正啼。”
段长歌低低的喃出这句揭语,忽然双眼一沉,道:“这句诗中也提到过午月,难道真的会有所关联。”
说罢,负手走到窗下,眯起双眼盯着天上的清月,看着它一步步爬上树梢。
子时的月亮是整夜里最明亮的时刻,二人屏住呼吸盯着佛龛,见佛龛前的地面渐渐被月亮的投射亮起一大片。
白寒烟看着地上那片光,双眸微睁,她怎么早没想起来,第一次和段长歌来的时候,她就注意到这地上的月光了。
“月在房顶,窗子根本无法透射,地上何故会泄下这么大一片光亮来。”段长歌敛眉惊疑,抬起头朝着屋顶看去。
二人对视一眼,似乎心有灵犀,快步走出屋内,展臂纵身一跃便到了屋顶之上。
他二人无声无息落在了琉璃瓦片上,随即轻踏瓦片紧走几步,最终停在了屋脊下最不惹眼的地方。
“这瓦片……”白寒烟俯下身,伸出手指细细摩挲着,诧异道:“竟然是透明的。”
段长歌眸色幽深,沉声道:“这是西域的白琉璃,月光从它身上泄下才会在地下投下一片光亮,只是王锦想要告诉我们什么呢?”
“不如,我们去拜拜佛像。”白寒烟站起身向他提议道。
“拜它?”段长歌显然不愿意。
“神佛长跪目虔诚,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