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儿一下子扑向白寒烟脚下,抓着她的袍尾不断的摇着,哭求道:“韩公子,求你快救救我家相公吧,方才,他刚从邻村回到家还未走到门口,忽然就出现个抱着一只狐狸的女人把他抓走了,她还说,一曲琴音落,若见不到你和段仙人,就立马放火烧死相公。”
段长歌也从屋内走了出来,双眉紧锁笼了一丝寒意,低声道:“灵姬。”
耳旁被风吹来的琴音陡然一煞,指下似乎是恨意涌动,再不能压制,如狂潮怒涌,转瞬又如泣如诉,似幽怨又狂怒。
“好,我同你去。”
白寒烟好不犹豫便答应下来,扶起一脸泪痕的涟儿,便向大门走去。
“你想清楚了,这明显是个圈套。”段长歌在身后,忽然道。
“那又能怎么样?”
白寒烟偏头看他,眸光沉静,声音很平静:“就算输了,我也输的心安理得。段大人,这精钢虽重要,终究是死物,人心……可不是。”
“韩公子,……谢谢你。”涟儿泣不成声,白寒烟的话让她在绝望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琴音已经接近尾声,白寒烟当下展开轻功挟着涟儿向琴声的源头寻去。
一条细长的激流将两一片密林隔了成两岸,河流湍急,却不深。
灵姬坐在岸旁树下,落下最后一节琴音,抬眼看着不远处对岸的白寒烟,轻笑道:“你倒是守时,可惜,段长歌没来,这个人必须死。”
她踢了踢脚下用麻袋装着的人,里面的人吃痛不安的扭动着身子,口中被堵了破布,只能发出嗯嗯痛苦的声音。
“相公!”涟儿忍不住向对岸淌过去,冰凉的河水没过腰腹,对面的女人却笑的嫣然,手里提起一壶煤油,柔声道:“你是不想让他活命了么?”
白寒烟也淌下河里,拍着她的手臂示意涟她安静,抬眸狠狠地盯着灵姬,道:“段长歌的性子,你应该了解,没什么可以左右他。”
“不。”灵姬戚戚的低笑,缓缓覆手将煤油倒在麻袋上,一股油腻的味道充斥在鼻尖,她用另只手掩住面纱后的鼻子,里面的人感觉到危险,更加绝望的挣扎起来。
“你不了解他,他会来的,这场赌局,我们赢了。”
她笑得越发肆意,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不,我求你,女侠,求你放过我相公。”涟儿双目含泪跪在水中,不断的对她祈求。
“你不必求我,求人是最没用的,该发生的事不会因为你的跪地求饶而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