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属下见,此时楠州空虚,梁京危急,此时我军轻兵急行,斜刺入楠州腹地,将楠州割裂开来然后分割围歼,正是当下最快的破局之法。”说罢,这先锋看起来甚为得意。
高文远笑了,“不错,说的实在是有道理。”说罢他还在马上鼓起了掌。
那先锋没能搞清楚高文远这话的意思,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依将军看来这仗该怎么打?”
“我不知道这仗该怎么打,但我知道一帮早有预谋的反贼不可能连个懂兵法的都没有。”高文远瞥了他一眼,“当下这情况太标准了,实在是太标准了。如果这是有人在考我兵法,我的回答应该和你一样,可这不是,所以我怀疑,其中恐怕有诈。”
“总要记住,你是和一群懂兵法的人在打仗。”这是高锦夏当初教给他的。高文远一直记得很清楚。
“算了,若是那些兵有什么信报,要立即禀告我,不得延误。”
“是!”
……
梁京城,大殿正中央,归凌云和李宗煦正在弈棋。
老实的说,二人下的都不咋地。固然一部分原因是二人当下都心神不宁,但实际上,二人的棋艺本身就好不到哪里去。毕竟小时候都不是那种着迷于奇玩乐物的人,况且就算着迷,恐怕家族也会及时扼杀这一爱好,避免“玩物丧志”。
当然,作为了解,归凌云和李宗煦还是懂一些路数的,倒也不算是菜鸡互啄。
棋盘是归凌云的,是他从家里带来的。质地不算上好,却也总称得上是不错。至于棋子,虽是由他带来的,却并非他的东西。归凌云在宅子里找了半天棋子,总也找不到,只好跟家里一个老管家借了一副瓦质的棋子凑活。
毕竟棋子而已,能下就行。
拿着棋到了皇宫,李宗煦也没介意棋子的简陋,盘腿坐在大殿中央便下了起来。
而今天下皆乱,这两个位高权重的人,反而成为了最闲的两个。身居闹市之中而终日无事,这是可是历代的隐者都没有的待遇。抛下那些不必要的纠结,李归二人都发现自己其实什么都做不到。
论起打仗,这俩都是外行中的外行;论起差遣治理,这俩虽然在行,但梁京已围,想要施展也没得机会。梁京的治安自有他人去做,而且值此乱劫,管不管也是那么回事了。至于其他的事情,看起来也没有那么迫在眉睫。
“这步棋你下错了,这算是白送我一个眼位的。”归凌云指着刚刚放到棋盘上的黑子说道。空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