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身起床,喝掉了昨晚就备好的,保温杯里的热水,到窗台上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
“祝明,不对,贺成云,”我快步走回房间,看向镜子,企图用自言自语的方法为自己打气,“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这么多年了,说不定祝念已经投胎了,如果地府的效率高一点,让轮回者的生与死无缝衔接,估计她大学都念完了。”
和镜子里的自己面面相觑了片刻,我意识到了此时此刻的我不但有点傻,而且有点像神经病。为了在我自己面前挽回一点自己的形象,我默不作声地移开了视线,往牙刷上边挤牙膏。
在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我一度有点想把这支粉红色的牙刷换掉——并不是因为嫌弃这个过度少女的颜色,而是因为这个牙刷是别人(指原本的贺成云)用过的。
但我后来想了想,不但牙刷是贺成云用过的,我现在活动自如的身体也是属于贺成云的,换掉牙刷实在是有些多此一举。
然后第二天,我去了市中心买了把新的。
穿上家居服,打理好了自己,我下楼准备吃早饭。本来我是准备去花园里溜达两圈再吃饭的,但是贺家的厨房阿姨的手艺实在是不错,每天早上的菜品都各有不同。比如今天,烤面包的味道实在是太香了。
出乎我预料的,贺成筠居然已经坐在了餐桌的一侧,面前摆放着面包和流心蛋。我原以为,她会因为酒精而一觉睡到正午。
不知为何,看见了我之后,贺成筠露出了一点紧张的神色,对着我挥了挥手。我也没多在意,毕竟去揣测二十岁少女的心境,着实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蠢事。
于是我也只是从善如流地对着贺成筠点了点头,然后从厨房阿姨手里接过了我的餐盘和牛奶。
等到厨房阿姨离开了大厅,贺成筠才闷闷地开口:“昨天夜店太吵了,手机的铃声没听见,对不起。”
我看着面前色泽漂亮的流心蛋,抬起头对着她露出了一个真情实感的笑容:“没事,下次注意就好——对了,记得给魏君安道谢,把你这个醉鬼送回来也不容易。”
贺成筠这才抬起头来看我,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掩饰一般地拿起陶瓷杯喝了一口牛奶。
接收到我递过去的疑惑眼神,她才开口道:“我记得你以前很讨厌魏君安,虽然表面上对他和和气气的,但悄悄劝过我不要和这种天天混在女人堆里的私生子一起玩。”
我心说:这也没人告诉我啊。
我掩饰般地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