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狗不理……”石念远揶揄道。
烈阳观毕竟是鸣国帝国道教祖庭,那些冒充道士的江湖骗子平日里还真不敢拿烈阳观来当幌子。
故而自称来自烈阳观的老道士赵前子的到访在门房层级递进通报到李瘸子耳朵里后,李瘸子郑重其事的亲自领着老道士到客厢静坐休息,备好茶水、糕点、水果好生伺候着。
老道士已经等过三盏茶光景,女婢此时从屋侧茶桌上再次提端着茶壶走上前去斟茶。
石念远正好在此时走进屋中,从女婢手头接过茶壶,走到老道士身前,提着茶壶一倾一顿,三点壶口,往老道士杯中斟茶七分。
“道长久等了,恰巧府中事务繁忙,未曾及时出迎,望道长见谅则个。”石念远右手并指轻点桌面请茶,而后正襟端坐在老道士对面。
“小居士言重了。”老道士眉慈目善,始终面带和煦笑容,黑白相间长发以一条方巾盘束,雪折双鬓从耳侧垂下,一袭天青道袍褪色老旧,不过尤其整齐洁净,袖口、领口、饰条都整理得一丝不苟。
老道士仙风道骨,言谈举止自然而然有着一番出尘气度,此时站起身来,挽袖作揖:“贫道天山烈阳观赵前子。”
“赵道长。”石念远起身抱拳回礼:“晚辈武侯府石念远,赵道长德高望重,如此多礼,折煞晚辈了。”
石念远观赵前子风采气度,不像是那些江湖骗子。
二人重新落座,乖巧女婢再端来一只斟茶置盏的绿釉茶杯,放置在石念远身前桌面。
石念远端起茶杯,挥退了女婢,开门见山道:“晚辈闻听门房所言,道长意欲拜访家父武侯,可家父远在西疆大营,并不在府中,道长怕是要失望而归了。”
“非也非也,贫道并不是要拜见武侯。此番前来,其实正是想与小居士结个善缘。”
石念远将口中茶水忍得十分艰辛,才没有失礼喷出。
老道士看着面前少年怪异眼神,干咳两声缓解尴尬。虽然已经隐世数十年不出,老道士依然是知晓那门自从鸣雷立国道教复兴开始就在坊间应运而生的江湖骗术,不巧这句“结个善缘”普遍被认为是其灵魂精髓所在,赶忙差开话题。
“小居士年纪虽幼,却气度非凡,是身负大气运之人。不知小居士可曾了解过,道之所谓?”
石念远前世对玄学不喜不恶,无视前半句更像客套的话语,石念远随口回答:“道,自然也,自然即是道。”
老道士眼睛一亮:“善。日月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