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臂轻抖,袖剑射出。
石念远把玩着袖剑在指尖上旋转几圈,而后在自己手臂上划开一道斜长伤口,鲜血流出,再脱下月白风衣,露出护身内甲。
石念远将风衣揉成一团在手臂伤口上随意涂抹一番,白衣沾血,而后朝流风雪一丢,有意无意,沾血白衣正好搭在流风雪露脐柳腰上,遮盖住劲装短裙与白皙大腿。
“走啦。”
流风雪呆愣看着石念远一举一动。
重月双圆,月华皎洁。少年转过身躬起腰,双手后伸,少女面颊通红,神情复杂,拾起风衣围裹蜂腰,然后扭捏站起,趴到少年背上。溪水叮咚,触感清凉,少年踏着稳健步子走向营账。
“大小姐,上次在月半湾,手臂几乎被你拿剑戳穿,到现在都还没有痊愈,今天居然又挨一剑,我觉得我这个小弟当得还蛮难的,你这码头着实不好拜啊。”石念远背着流风雪轻声笑道。
将头深埋在石念远背上的流风雪听到这句话,张口就朝着石念远肩头狠咬一口。
“嘶——”已经走近营帐,石念远忍住痛呼,猛抽一口凉气。
流风霜小跑上前,目光在血迹斑斑的风衣上停留,焦急问道:“姐姐,公子,这是怎么了?”
流风雪不仅不回答,反而将脑袋再次埋深,身体也下意识下沉,环抱在石念远脖颈前的双手勒得石念远一阵呼吸困难。
石念远将流风雪向上托了托:“大小姐不小心在河里摔倒,被尖利石头划伤了腿。”石念远不去理会几对神色不一的视线,直奔流风雪与流风霜的营账,流风霜亦步亦趋跟在二人身旁,到了营帐门口,小跑几步拉开幕帘。
营帐中,石念远放下流风雪,留下一句“衣服记得洗好还我”后就转身离开。
“嗯……”流风霜声如蚊蚋,也不知到底有没有传到石念远耳中。
翌晨。
元始九曜之一的长庚星独悬天际,曦光启明。
收营启程,牵马挂车时,流风雪走到木子涛身边低语几句,木子涛唯喏走向前面一辆马车言说几句,纳兰左尘朝流风雪望来,见到流风雪点头,壮硕汉子躬身钻进马车,将驾驶坐/台给木子涛留出。
流风雪走上后面一辆马车坐/台。
换着一身天青色风衣的石念远收拾完行装走向马车时,看到流风雪坐在坐/台,还以为自己认错了马车,确认无误后方才踏上。
“昨天……谢谢……”
石念远背脊发麻,掉落一地鸡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