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治的病,就算是有钱进行换肾手术,也得看是不是会出现排异反应,而血脉至亲,匹配的几率自然是要高得多的。
石念远从须弥戒中掏出纸笔,写下一段话,签上名后再掏出印章盖上,拍了拍少年肩膀:“拿上这个,到武侯府找一个叫姚松的人,他会帮你。不过,最终是成是败,尽归天命。”
少年一怔,接过纸条,并不认字的少年根本看不懂纸条上面写了些什么。不过,绝境里的人,是不会放过任何一点希望的,不是吗?
少年咚一下跪在地上,拨开身前地上雪,响响磕了三个头。
少年已随老者走远,那三五地痞也已散去。
石念远啃着包子,朝桌对面的慕容姗咕哝道:“我们听到的一切都是一个观点,不是事实,我们看到的一切都是一个视角,不是真相。”
慕容姗按照石念远的说法,将油条切成一段一段的,在豆浆碗里泡了泡,果然比空吃要好吃许多,没有接茬石念远的咕哝,慕容姗笑道:“豆浆和油条,还挺配的。这家老板很温柔,那个少年很温柔,你也很温柔。”
石念远呛到豆浆,翻了一个白眼:“我?温柔?”
慕容姗点了点头:“一个人在经历了很多苦难之后,决定让身边的人不再经历这样的时刻,就是温柔。”慕容姗星眸映照落雪,目光定格在石念远向来难看的吃相上:“我喜欢上你了。”
“哈?”嘴里咬着一个包子,手上掏出王虎所赠的天青色长剑正在绑剑穗的石念远,脑袋上冒出巨大问号。
……
武侯府,江桃院。
流风雪以火钳夹出埋在火灰里的红薯,放到炉架上轻抖了两下灰,再用手指戳了戳,感觉红薯已经熟软,露出笑容拾了起来。
拾起一半的红薯掉到地上,流风雪连忙将手放到嘴前吹了吹,再赶紧捏了捏冰凉耳朵。
低头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捏住红薯重新捡起来的流风雪尴尬抬眼偷瞄了一圈,见众人都在各自说话,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有一股小小失落。
流风雪一绺一绺剥开烧熟的红薯,剥开一绺沾灰的薯皮,还不忘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冒着热气的金黄薯瓤,剥得差不多时,还留了一点薯尖皮方便捏拿,流风雪将红薯朝祝娴兰一递道:“夫人,吃红薯啦!超甜的!”
祝娴兰笑了笑,没有客气,道了声谢,接过来的同时看到流风雪因为舔薯瓤而变作花猫的脸蛋,扑哧一笑。
有时候,欣然接受别人的善意,远比推来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