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干,干涩沙哑道:“疯狗……我还是不懂……”
邹风没有抬头,专注的擦拭早已锃光瓦亮的枪刃,仿佛这样就可以擦去那些肉眼已看不见的血腥。
老卒张逵掀开幕帘走了进来,怀中抱了一个大酒桶,酒桶盖上还放有一整只烧鸡,张逵看到余淡满眼通红,将酒桶往地上一放道:“鱼蛋,你个瓜娃子在流什么猫尿?”
邹风将长枪往架上一搭,随手丢了布巾,在一堆臭袜子里翻找出饭碗,三两步跨到酒桶旁席地而坐,连桶盖带烧鸡一起揭至一旁,把碗放进桶里舀了一碗酒,咕噜咕噜饮下好大一口,砸巴了一声,通体舒泰,扯下一只鸡腿咬下一块,嚼得津津有味,咕哝道:“他忙着思考人生呢,张牛皮,你今天宰了几个?”
张逵同样端来饭碗舀了一碗酒,同样没有用筷子,掰下鸡屁股放进嘴里,举碗朝邹风作势一邀:“三个,其他的之前没注意,不确定到底什么立场,就没再追了。”
张逵将头扭向余淡道:“喂!日你个仙人板板的,你不来吃好喝好,明天挨不住打,可别怪老子没提醒过你。”
“挨打?”余淡疑惑呢喃道。
“疯狗你他娘的,你刚才不是都吃了一个了,这个给鱼蛋!”张逵从邹风手中夺过鸡腿,朝余淡一丢,余淡下意识伸手接住。
张逵将酒碗与邹风碰了一下,共饮下一大口,才继续出声道:“鱼龙营违背军令,在街区纵马奔袭,屠戮百姓,明天全营上下肯定都会当众受罚,这不,怕一不小心打死一两个,今晚特意加了这顿挨打酒。”
余淡手端鸡腿,走近酒桶,蹲坐在张逵与邹风中间:“可是,明明是夫人下令……”
张逵与邹风同时眉头一皱,邹风更是握住余淡右手,一扯一送,将余淡手中鸡腿塞进了余淡嘴里,堵住了余淡的话,冷声道:“鱼蛋,你别他娘的乱讲话,谁他娘的告诉你是夫人下的令?明明是那狗日刀疤脸下的。”
余淡怔怔咬下一口鸡腿肉,而后沉默起身,寻来饭碗盛了满满一碗酒,仰头一口饮尽,烈酒如同火烧,从口腔经喉管直达胃里,由于喝得太急,肚子里刀刮一样辛辣,余淡剧烈咳嗽起来。
张逵看到余淡模样,也不伸手去帮忙捶背顺气,反而大笑了几声道:“不是我跟你吹,当年我跟武侯大人在西域千里奔袭时,武侯大人曾说过,他年少时的愿望,是世间再无士卒,那样,不就没有战争了吗?”
余淡听到张逵话语,觉得张牛皮这次不像是在吹牛,同时内心震撼,觉得不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