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面是吃不到心上的,我看着碗里的面,只见一条条面盘旋碗中,粗细不等。然后盯了一会儿,只见浓郁的汤汁浇在面上,冒着热气,香味浓郁使人垂涎三尺,就忽略了粗细不等的缺点。我又看了一眼陆判碗里的面,根根粗细大概一致,心想这面的粗细原来也是随机的。
我挑起一根开吃,发现此举淑女,但是忒不过瘾,于是干脆不顾形象,张开嘴大口吞咽。吃着吃着,竟然发现不知觉中碗已空,肚子也饱了,面的美味使我意犹未尽。
陆判也开吃了,他倒是没怎么注意形象,哧溜哧溜,我突然想到了铜镜里一同和陆判吃豆腐脑的情景。
奇怪啊,这文雅少年什么时候变成了糙汉子。
那碗面的菜绝佳,虽是只有几片牛肉飘在碗里,但依然不减它的鲜美,绿油油的葱花飘在碗中央,点缀的更加有食欲。汤与面同时共存,我尝了那口汤,发现蛮不错。
他又端起碗就着大碗咕咚咕咚把剩下的汤喝完了,一滴也没剩。
汤汁浓郁,看起来清汤寡水的,但尝起来也丝毫不差,不是非得加料十足的面才足够吸引人。
一个空碗和一个还剩半碗汤的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吃完饭抹了抹嘴:“阿丑,本店的汤也蛮不错的,你也可以尝尝。”而后掩嘴轻咳“下次来吃炸酱面,是两种不同的风格。”
我点了点头。
我其实内心很复杂,刚刚还谈的一副土崩瓦解的样子,现在又好似什么也没发生,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任何的疑虑倒显得自己不够澄澈了。
他摸了摸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的面我做的,所以做工不怎么精细,你吃着怎么样?”
我大彻大悟,差点发出“哦”的声音,原来有粗有细的面条是他亲手做的,倒是十分别致,有粗有细正好满足了顾客到底吃粗面还是细面的纠结,我挺满意的,味道不错。
我特别诚恳:“好吃。”短短两个字,没有任何形容词,任何的辞藻堆砌都略显多余。
他再也没提过冥王的事也再也没提过狐族的事,这几天很多人都跑来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而不是我想怎么做,我只觉得聒噪,也许骨子里是叛逆的,言辞恳切虽是为了我好,但句句听不进去,只觉得烦透了。
他没再提过我反而有些不适应。
“你怎么不继续提刚刚和我说的事呢?”我试探着问。
他笑了笑:“不提它了,唯有快乐至上。”
我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