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哪句词,她记得清清楚楚。
她瘦弱的身躯突然滞了,然后开始颤抖着蹲在地上,止不住的抽泣。悲哀的人喜悲自悟,别人不会痛一点点。
师兄:“师妹,入戏太深。”
她说:“哈哈,是啊。”吸了吸鼻子:“师兄我还记得当年没有一个人看的时候,我也是站在台上唱啊唱,唱给自己听,那时候多难啊,身边没有支持的声音,我们彼此鼓励,差点就放弃了。人生里全看自己熬不熬得住,没有人知道未来会怎样。熬不下去的注定不会成功,熬着的还有个可能。”
人生全看自己熬不熬的住,骄傲支撑自己熬下去,骄傲击碎的那刻破罐子破摔亲者痛仇者快。
她的话一下下敲在了我的心头,我何尝不是破罐子破摔。最难的是你做的事没人支持,你甚至自己都不信了,但是你不能不信,哪怕把所有质疑都通通删掉,你也要坚持到底。因为总归是要有个盼头的。
她盼出来了,可是结果也不怎么自在。她大可摇身远走高飞,异乡独自为客。
“熬出头了。”他说。
她说:“师兄,我……”然后开始咳,咳得没个止尽,咳得好像能把五脏六腑咳出来,似是嗓子里有什么东西,似是挡住了她的气息,她黑漆漆中借着月光看到掩着嘴的手中有血,立马握了拳头不给别人看见。
他说:“你自打年少身子就羸弱,现在的天气也日渐转凉了,回去歇着吧,明天就是大喜的日子,别劳累了身体。”
不说还好,说了她就像被击中什么要点似的,眼睛蓦然瞪大,满脸堆不出一点点笑容,泪一滴滴顺着眼睑掉落在戏服上,浸湿了。她很镇定,但是语气看似平淡却说着与往常不一样的话:“关你什么事,又不是你嫁人,你别闲操心。”
他说:“我也要成亲了,咱们戏院算是好事成双啊。”
他是傻么,怎么能和一个要他带自己逃婚的人说他自己要成婚了。
小杜鹃又是咳了一声,这声倒像是呕。一口血喷了出来,她借着昏暗的世界很好的掩藏了。
他急忙问:“你怎么了?”他离她始终是几丈的距离没有靠近一点点,即使听到她出了事依然没有靠近一点点。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我能有什么事啊,就是没喝水有些渴,刚刚又唱了会儿戏,嗓子不舒服罢了。”
我看到了黑白无常,我惊讶的叫出声:“怎么是你们!”
索性离得远也没被听见。
我看到白无常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