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说:“你会后悔的。”
她是不信的,如果一个人的心和眼睛被蒙上了,那么别人的话,就不大听的进去了。
我说:“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我并不想亲眼见证她怎么一步步踏入那个深渊。
回了冥界发现这个看似灰暗的地方,也是充满生生不息的希望的。堕落就是错,无论发生什么努力的向上总归是没有错的。你看死了的人不能往生的还是生活的井然有序,在凝魂城里搭建自己的屋舍,做起自己的生意,也是一种永生。
我看到了白无常,他站在城门口,高高的帽子上写着:一生见财。都唤他一声白无常,都忘了他是有名号的,他叫谢必安。他高高大大的个子,深邃的五官,剑眉星目,就是表情我看着不大习惯,因为他总是笑着,现在却黑了脸。
我走向他问:“白兄站在这里所谓何事啊?”
他说:“我不姓白。”
我错愕:“对不起,我还以为你的名字就叫白无常。”
他浅笑:“嗯?你是怎么想的?”
我说:“我以为你和黑无常是双生子,然后一个……”我突然发现逻辑不对“不,那应该是都叫无常,一个长的黑唤作黑无常,一个白一点所以叫白无常。”
“你觉得他黑?”他说。
我尴尬的笑了笑:“见了面感觉不黑,但是小时候没准黑。”
他说:“我很良心的告诉你他小时候长的不黑。”
“都是猜想,人间还觉得冥王是个中年男子呢。”我说。
他说:“这个冥界无主,强撑了这么久,我想应该快要撑不下去了。”他叹了口气下意识的紧了紧手里的勾魂锁。
比我胳膊还粗的铁链下方拴着一个勾子,肯定很重,但他轻车架熟的样子,我就很想去试一试,都说人死了,魂魄很轻,那么物件也是一样?
“重么?”我问。
他把勾魂锁递在我的面前:“你自己掂量掂量。”
我高高兴兴:正和我意。
我自信满满的去拿的时候,胳膊闪了一下,人连着锁一起沉在地上。我怀疑人生的望着他,主要看胳膊。
究竟是怎样的力量,可以把那锁子拿起来?
他笑的更深从我手里拿了勾魂锁:“走了,每个人的武器那都是注定的,不合适我也不会拿了这么多年,要是轻易的属于别人,还要我干什么呢?”
我转了转胳膊:“我想我的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