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的记忆出现漏洞,我知道从前的八百十年发生了什么,但我不知道我作为狐狸的八百十年这里发生了什么。
事事沧桑,全是巨变,不同往日。
我坐在床上,抱起自己的枕头,深深吸了一下,那股香草味还在,我还奇怪。
还是自家的枕头安神,我抱着它沉沉睡去。
杂乱的被褥堆在床的那边,而我躺在空隙里抱着枕头,睡的很香甜。
悠转之间睁眼发现还是那熟悉的身影,他手捧着热茶品着,同样的笑容:“你醒了?”
我却想去摸一下心脏那一块儿,上次这样的时候我丢了一颗心。
我坐起来开始铺床,迅速弄整齐后问:“你知道我的斧子哪里了吗?”
他说:“现在还不能用。”
我奇怪:“为什么呢?”
他放下茶杯,站起来,整了整衣服说:“因为那斧子是冥王的,你是彼岸不是阿荼。”
我嘟嘴:“看看,看看生锈没还不行么?”
“在我那里。”他说“这八百十年我好生的给你换枕头里的香草,换被褥,连这里的花都是我亲手浇灌的,你的斧子我也好生照顾着,拿它天天劈柴。”
我嘴角抽抽:“陆大人,这是一种资源浪费!”
他扶额笑:“你的重点就在那儿么?”
我也笑了笑:“嗯,不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辛苦你啦。”我又变了脸“你真的去砍柴?”
他笑:“神斧怎么会生锈?”
“也是。”其实心里还是感慨,我嗅的香草原来是崭新的。我的被褥看起来和当年一样也是因为被打扫,我床头的彼岸是他亲手浇的。
“为什么呢?”我问。
他说:“因为知道你会来,所以我愿意等。”
“可是八百十年了,怎么就不放弃呢?”我问。
他说:“每每想放弃的时候,我就想,要是此刻放弃那我岂不是前功尽弃?”
心中乐开花了,我可真是幸运啊。
他冷不丁的说:“果然,还是哭的孩子有糖吃”
“什么?”我问。
他没有说话。
他拉着我就走,就像那次他拉我走出那个为幻儿搭的擂台的时候一样,还是拉的手腕,手掌的炙热温度快要烧着了我的右胳膊,我有些许的失落。
因为他拉的还是我的手腕。
他步子卖的很坚定,走的也不疾不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