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各有各的苦,各有各的甜。
日子顺着时间朝前走,难得有空瞎感慨。我只能说是自己太闲了。
鞭炮噼里啪啦震天响,很热闹但也很寂寞。
我看着这天色大亮,四角里也都是些烟火味道,燃放的挺多,那味道一时也散不了,看来今年的国政蛮不错,风调雨顺于是国泰民安,民安君也安。
瘟疫也就是个插曲。
我问:“陆判,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身边已经空了。
我自己溜达在街头巷尾,又看到贴着蓝紫春联的那家,那奶奶坐在门口的石墩上嘴里念念有词:“有福之人生在初一,无福之人死在初一。”
她头发花白,眼眶含泪,尽力不让它掉下去。我闲的没事走到她面前安慰:“奶奶啊,人是有轮回转世之说的,也许爷爷这次就初一出生了。”
她转了转身子,神情冷漠:“你是哪家的丫头片子,来这里狗拿耗子。”
多管闲事之人,来此地不是为了生事,只是为了解决事情。渡不了自己,渡他人。
远山千重重,人人各不同,莫道修行晚,悲喜全自渡。
回了狐族我提笔写下这首不怎么好的五言绝句,拟了个题目,就叫《渡悟》。
大年初一这天我哭了,有些时候的不坚强,其实也忍了蛮久的。我一边哭,一边笑着打趣自己:完蛋,要哭一年了。
我取帕子时,发现身上也多了一个东西,是个钱袋子,我打开,里边是红线裹着的头发,不是我的。
顿时心中感触复杂,就像是考试,今日考的正是昨日温习的,心中有数,但此刻看到卷子,算作尘埃落定的满足。
我回了那白石屋,发现那俩糙汉子纷纷坐在雪中,身边放着几两酒,他们猜拳划酒,兴致高涨。
我忍不住道了句:“你们什么时候堕落了?”
他们红着脸看着我,已经有些醉态。
“高兴么,怎么算作堕落?”
“是啊,高兴。”那妖附和然后搂了搂他身旁的妖。
突然他们其中一个站了起来,是那个拿戟的,他高高举起右臂:“我们高兴啊,这里空了,哈哈,都去过年,天上地下哪一处有这种待遇啊。”
另一个抹了抹眼角:“哈哈,多亏了‘精明能干’的彼岸大王。”
这话我知道是反的,我没有应和,绕过他们,自己灰溜溜的逃了,我回来的那刻,并不觉得温馨,冷清之中更觉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