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假象罢了......朕只是想让他们以为,就算有乱臣贼子养兵七年,蓄谋已久,胜券在握,朕照样可以一举击破他们,让那些心怀侥幸的旁观者打消自己自以为是的愚蠢的念头。”
“朕有这世上最厉害的梅家军,朕不怕他们反。朕只是想可以借此杀一杀他们的威风。那些迂腐的老臣,个个自持德高望重,便觉功高盖主,觉得朕还是一个小毛孩,便日日心怀鬼胎。”
“而至于楚长亭,你既然喜欢,朕自然不会驳了你。只是你自己也要小心行事,将那楚长亭尽早娶进门,带她走的远远的。这样,就算楚家一日真的反了,朕也有理由放楚长亭一命。”
见沈良辰仍皱眉不语,易轮奂又说道:“你放心,朕自有计较。朕说楚长亭能平安无事,她就一定会平安无事。”
易轮奂说完,便又开始咳嗽,突然感觉自己嗓中一阵腥咸,他从袖中抽出一副洁白手帕,捂嘴再咳,痰液和鲜血赫然在上,触目惊心。
“你......多吃些药。你都二十了,为何还不娶妻?你现在身子弱成这样,你......”沈良辰起身欲上前。
“朕的身子朕自己知道。”易轮奂将手帕丢在一旁,“朕有你就够了,要什么妃子。唧唧歪歪的,还不如养只鸟儿。”
“......”沈良辰沉默良久,又道,“你为何不打消楚家的念头。楚家还有一个小儿子名为楚南浦,你可以把他弄到宫里来养。况且,你不怕楚明鸿趁机拉拢我吗?”
“狼子野心,怎么打消?”易轮奂冷哼一声,想起三年前自己与楚明鸿的结盟,眼神又黯淡了几分,似有冰锥在瞳孔深处暗自生长,“朕即位这三年来,做的还不够多吗。他们自己心怀鬼胎,任朕做的再多,都是没用的。”
当年与楚明鸿之事,已是与虎谋皮,自损八千。
“至于拉拢,朕信你。”易轮奂浅笑,“朕一直信你。”
“朕无意对楚长亭做什么,你要是喜欢,就好好对她,不要让她受到这些纷纷扰扰的侵害。十一月廿八是个黄道吉日,再等就是明年的四月十七了。一切从速吧。”易轮奂低头沉思棋局,“你走吧。朕说的这些,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多的,朕也不会再说了。”
“若是有一日......”沈良辰轻声道。
“若是有一日,朕真的将楚家所有的人都杀了,你一定要让楚长亭知道,错的究竟是谁。”
沈良辰一愣,转身便走了。
望着沈良辰渐行渐远的背影,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