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脑子的可不是我派出去的,是她自己天天臆想发疯,对天灼的貌美女子恨之入骨,想必皇帝已经替我教训好她了吧。”语闭,黄灵凤抬头,两个蛇一样的眼睛定定望着易轮奂。
真是胆大包天。易轮奂轻皱眉头。
“她趁十月朝这样的大日子刺杀宰相的女儿,朕已经派人将她就地正法了。”易轮奂端起桌子上的润桑山栀子茶轻轻呷了一口,一副毫不关心的散漫语气让黄灵凤攥紧粉拳但又不好发作,只能扯着嘴角笑着说:“我这个下人鲁莽不争气,也不值得怜惜什么。不过,皇帝,我此行而来的目的可真真不是为了求战,而是求和。”
“哦?”易轮奂抬起眼皮,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黄灵凤抿了抿嘴说:“还请皇帝可以把北天灼国的大将军沈良辰赐婚给我,我代表南耀月国保证,此生此世,再不入侵。”
易轮奂猛地一抬眼,眼中的阴鸷像蛇蝎一般狠毒。
良久,他的脸上浮起了冷冷的笑。
宰相府。
楚长亭趴在桌子上,一旁的茶早已凉了大半。
“夜深露重,小姐还是早些休息吧。”寻儿从门外走来,端着一壶刚泡好的滚烫的沸茶走到楚长亭身边,然后为她把旧茶换成新茶,“小姐等这安神茶再凉一些,喝了就快些去歇息吧。”
“寻儿,我睡不着。”楚长亭抬起已经有些乱的毛茸茸的头,伸出手拉住寻儿的衣袖,有些沉重地说,“婚期越来越近了,可我总是不知为何……不知为何,没由头的焦躁烦恼。今日良辰回来,见着他我本应高兴,可我却不知怎的,现在心情却如此低落。”
“小姐这是临着婚期而焦躁,这是所有人都会犯的毛病,总是担心会出什么岔子,其实什么事也不会发生的。”寻儿将茶倒好,反手握住楚长亭的手,“小姐安心等着被娶进门就好了。”
楚长亭苦笑,自己这些天经历了这么多打打杀杀,心性早已不似以往那样敞亮,她不知为何,今日从宫中回来,看着沈良辰那高兴的样子,就始终未告诉他自己在十月朝宴会上的凶险,怕扰了他的兴致。
自己究竟在怕什么,又在期待些什么?
害她的人是谁,救她的人又是谁?
楚长亭眼睛直直地望着远方,突然两行清泪滑落,她急忙擦去不想让寻儿看见。良久,她有些麻木地端起茶一饮而尽,然后起身躺到床上,寻儿为她整理好床被离开后,她翻身闭目,又是两行清泪。
梦中,一个清瘦的身影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