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泪如雨下,她转身扑进楚萱萱的怀中,哽咽道:“姑姑……可是长亭好伤心。”
“姑姑明白。”楚萱萱心疼地抚摸楚长亭的头。
梅妆在一旁静静看着,久无波澜的心突然荡开了一层涟漪。她望了望哭得梨花带雨的楚长亭,又望了望愁云满面的楚萱萱,又环顾了楚府的四周,轻轻摇了摇头。
气数已尽,无力回天。
戌时三刻,易轮奂静默地坐在自己的乾坤殿内,面前的案几上有零零散散的歪倒的空酒壶。
梅容又为他端来几壶酒,看他毫无醉意,眼中全是精明凛冽的光,便又默默退回了屏风之后。
易轮奂伸手拿起一壶新酒,仰头一灌而入。
半晌,他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到放置于自己榻边的一幅丹青面前,轻声喃喃道:“含泪饮喜酒,吞声祝白头。”
说罢,他突然笑了起来,将手中酒尽数洒在画上,然后狠厉地低声说:“酒朕是一定要喝的,只是朕怎么肯祝你们白头。”
此酒,且就一贺你们分别之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