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是什么意思——哪家的娘娘屋里会没有这些东西?她只得低头笑笑,软声道:“皇上抬举妾身了。”
“抬举?”易轮奂突然冷笑,怒火中烧,起身欺身上前,大手一揽将温才人压在塌上。
此般姿势虽是暧昧,却不知为何,让温才人头皮发麻,不寒而栗。她结结巴巴地说道:“皇......皇上,您这是......”
还未等她说完,易轮奂便不耐烦地掐住了她的脖子,修长的手指猛一收力,一下便让温秀玉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她瞪大眼睛看着易轮奂,脸上尽是恐惧与不解。可易轮奂却全然不顾,手上的力道愈来愈大,他低头看着温秀玉逐渐铁青的脸,声音阴冷,仿若来自地狱的罗刹。
“朕看你胆大包天烂身一个,竟也知天高地厚?”
“她何等之姿,你来嚼舌,也配?”
“如此长舌,便去说与阎王听吧。”
“皇、皇上...饶...命...”温秀玉挣扎着,费力说出几个字,声音弱而沙哑。她刚说罢,便觉脖颈处咔嚓一声被折断,随即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死了过去。
易轮奂如扔垃圾一般将温秀玉扔在一旁,嫌恶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大步出门,冷声说道:“温才人突染恶疾暴毙,着以世妇之礼下葬,赐温家温卫龙正六品上昭武校尉,爵位世袭,慰以黄金百两,以示安抚。”
说罢,易轮奂便一刻也不愿多留地走出毓秀宫,然后低头轻声对梅容说:“扔到乱葬岗去,不要葬入皇陵,碍了朕的眼。还有今日那些小丫鬟小太监,给朕做了。”
底下温才人的婢女和太监们闻此噩耗顿时哭做了一团,有哭温才人之死的,也有哭自己晦气的。除此之外,也有一些怀疑温才人之死实在蹊跷的,却又屈服在龙威之下不敢擅言,只得深深低着头,暗自悲叹。
战场上,横尸满地,土地皲裂。血腥味混杂着粘稠的汗水味飘荡在浓稠的空气中,使空气变得如固体一般,蒙上了一层褐黄色和油污,愁云惨淡,赤日无光。
零零散散的几队士兵互相搀扶着向回走,沈良辰走在最前面,脸上全是已经凝固的鲜血。
刚刚这一战,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天灼虽然险胜,但仍是损兵折将,伤亡极多。
回到原野县的军营里,疲累至极的沈良辰便支撑不住摔坐在了椅子上,面前土黄色的地图上几个红色的叉赫赫在目,已经有三所堡垒失守了,若是南耀月再攻破今日这险险守住的最后一个堡垒,原野县,乃至清漪城都岌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