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几日前易轮奂冰冷的话语,苏鹤清楚地知道若是让易轮奂知道是苏织害了苏锦,那苏织性命一定不保。这苏织虽说确实害了苏锦,可终究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本性并不坏,他也并不愿再失去一个妹妹。因此实在难以抉择究竟该如何,才能既抚苏锦在天之灵,又不至于将苏织推入万丈深渊。
“若是大哥觉得不好抉择,那就先搁置一下吧。眼下毕竟皇上还在苏府,若将此事闹大,牵一发而动全身,最后只怕难以收场。”楚长亭见苏邈和苏鹤左右为难,便提议先将此事搁置下,毕竟此时真正患了疯症的苏锦已死,若是将事情闹大,难免会出了纰漏,得下罪名。
听到楚长亭说的话,苏鹤一直绷紧的身子微微松了松,他叹了口气,有泪闪烁于眸底,道:“妹妹说的是。”
就在这时,一个小丫鬟匆匆跑来,道皇上回府,要苏鹤与楚长亭去正厅一叙。楚长亭闻言眸色瞬间变黯,有晦暗情绪蛇般锁喉,让她有些微微喘不上气。她随着苏鹤缓慢行至正厅,未进门便感觉有灼热目光向她扫来。楚长亭肩膀随着那灼热目光微微一颤,她半低着头越过门槛,未敢抬头看一眼。
二人行礼过后,便一左一右坐在了易轮奂身边。易轮奂见楚长亭一直低垂着头恹恹的样子,眸光微微颤了一下,他伸手牵住楚长亭的手,然后皱了皱眉道:“手怎地这般冰凉?”
被易轮奂的手一抓,楚长亭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心脏跳得厉害,她未出声便感觉自己的声带在止不住地颤抖。感受到手心软软糯糯的小手战栗了一下,易轮奂狭长的凤目中闪过一丝寒流,他更加用力地握住手中软绵绵地冰凉小手,然后转过头对一旁的侍女道:“去给四小姐熬一碗枸杞老姜茶。”
“不、不必......”那侍女未等楚长亭说话便匆匆忙忙地去为她熬茶,楚长亭受宠若惊地身体微微前倾,不由自主地就偏过头去看易轮奂,却整好与他冰凉却又温柔的凤眸四目相对。楚长亭耳根微微发热,却有一种羞耻感沿着脊骨鬼魅般渗入心智。她想偏过头去,可那双蛇一般的眼睛却摄魂般将她紧紧吸住,让她全身冻住一般无法动弹。楚长亭有些煎熬,她眸光粼粼闪烁,像林间奔逃的小鹿,有些磕巴道:“妾身...多谢皇上。只是皇上本不必如此的,这体寒之症是妾身自小便有的,不碍事。”
“既是宿疾,就更应该想办法治好,一直拖下去,迟早会垮了身子。”楚长亭的神情被易轮奂尽收眼底,他手中力道未松减半分,还微微捏了捏她的掌心,如此亲昵暧昧的动作让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