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定将奴婢的来路知道的一清二楚。若是隐瞒太妃,便是奴婢的不恭敬了。”韩窈姒大声说道。
张太妃收敛了笑容,静静看着韩窈姒。
“你又实在聪明。”张太妃语气突然削尖,带着些睥睨的戾气,“哀家在这后宫久了,最忌便是位卑而聪明,这样的人总是会惹出许多事端来。”
韩窈姒闻言一僵,冷汗细细密密出了一背,但她仍不卑不亢道:“太妃,奴婢认为最紧要的不是聪明,而是坦诚。”
韩窈姒“坦诚”二字念得极重,张太妃沉默了半晌,又慢慢展露了笑颜。她伸出食指轻轻一拨,身边的婢女会意地将韩窈姒扶起。
“可是哀家如今老了,也倦了,不愿再多过问后宫之事。当今皇帝又是个有主意的,你求哀家也没用啊。”张太妃语调似漾动的波纹,细长的丹凤眼中却波澜不惊。
“奴婢不求太妃什么别的,只求太妃可以让奴婢见见苏采女,哪怕就一面。”韩窈姒说着,哽咽了起来。
“哀家没这个本事。好了,夜深了,哀家要睡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张太妃说着,给了身边婢女一个眼色,那婢女便扶着她去了后房安寝,只留韩窈姒一人站在那里。
韩窈姒不可置信地转身望了一眼张太妃的背影,一颗泪珠瞬间滑落。
她有些失神地走出张太妃的寝宫,走到暗处却被一个小婢女拉住,拉她进了偏殿的柴房。暗夜中,韩窈姒看不清那婢女的脸,只听她说:“在这宫中说话行事诸多不便,太妃不可能当面允你。你随我来吧,那冷宫偏门的婆子是个能听太妃说话的,一炷香的时间,快去快回。”
“多谢太妃。”韩窈姒一愣。这深宫叵测,果然要比她想象的复杂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