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了一个多月,伤愈的小伙子们陆续归队恢复训练了。安插的胶州,即墨两县的人也招了回来。刘江已经彻底掌握了这两个县的地下世界。逃亡的泼皮们没敢回来,留在城内的也不敢露头。葬礼引发的轰动在逐渐的平息下去。两个县里出现了难得的平静。
刘佩抓紧时间收拢了一些流民在自己的土地上忙碌。今年是开荒,最大的工作就是伐木、清理石头和翻松土地,中了粮食也根本就不会有收成。所以头一年刘佩采用的是雇佣形式。从第二年开始才会采用佃租制。这让那些一脸愁苦的流民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容。可是就在这一片平静的时候,有人却不想让事情平静下来,正在策划着一些事情。
逢猛镇位于胶州湾西北方向。本身是众多小镇子中的一个,没什么稀奇的。和其他的小镇子一样。破旧的房屋,肮脏的街道,往来迟钝的人群,缩在墙角的乞丐。
不过到了月亮升起的时候,逢猛镇没有像其他小镇那样陷入黑暗,而是变得热闹起来。白天门关得紧紧的青楼燃起了灯火,有隐隐的乐声传出。酒馆的老板和伙计也和白天恹恹的样子不一样,变得生龙活虎起来,用力的擦着那些油腻的桌椅。
不少面目狰狞、身体魁梧的大汉像是从地里钻出来一样出现在小镇的街道上。他们有的相互打着招呼、有的相互敌视,嘴里的污言秽语如同流水一样喷涌出来!然后三五成群的走进了酒家和客栈吆五喝六的吃喝起来。或者干脆走进赌场,用粗大的手指拨弄那些细小的骨牌,随着胜负发出一阵阵的欢呼和咒骂。整个镇子和白天的气氛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造成这个原因的是,逢猛镇是山东东部最大的私盐集散地之一。常住这里的盐枭有大大小小十几个。每年不知道多少斤的私盐被送到这里,然后又被转运出去。所以造就了逢猛镇畸形的繁荣。
那些大汉们都是盐枭们的打手。他们负责每一批盐货的押运和保护自家的线路。必要的时候还要和官兵开战。这些人手上都不干净,每个人都见过血!个别人身上甚至带有人命案子!可以说整个山东真正穷凶极恶的人至少有一半在逢猛镇上!
就在小镇酒馆后院,正有几个人坐在一起喝酒。酒馆前面并不起眼,歪斜的牌匾,残破的幌子。但是后面的三个小院子去装修的很雅致,和前面的形象大不相同。
其中一个房间里,四个人正在喝酒、聊天。上手坐着的是一个穿着员外服的中年人,他富态的的形象、做派也确实像一个地地道道员外。这人姓王,人称“恶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