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赦的木易染嘞着嘴角,两忙回了一句“好”,就快速离开了林白的房间。
林白不会人情世故,甚至不太会与人相处,当然除了死人。这一切都应该归功于她忙碌的工作,毕竟没谁可以在一天工作近二十个小时后,还能有精力去跟人嘘寒问暖。
拉开被子,缓缓起身下床,林白晃晃荡荡的游移到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泼了一把冷水在脸上,顿时感觉清醒了不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想着“那个男人这么迫切的要见自己是为什么呢?”
一直守在门口不曾离开的木易染见着林白出来,立即狗腿的跟了上去,深怕林白因为叫她起床的事情生气,“林院士,早晨好,嘿嘿…”
林白清冷的眼神瞄了一眼讨好的木易染,为自己刚刚的态度感到写后悔,毕竟木易染也是奉命行事,“不用这么客气,叫我林白就好。”林白其实是想缓和木易染的态度,只是心里纠结了一下,最后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听见林白的话,木易染脸上开了一朵娇艳欲滴的花,美得不要太明显,“好,林白。”
轻蹙眉头,怎么觉得这称呼更显的生硬,说:“我朋友都叫我小林或者小白。”
“那我就叫你小白吧!”阴雨转晴,木易染感觉自己心情的跌宕起伏程度堪比过山车一样刺激。
“好。”其实林白并不喜欢别人这么叫她,很像一条狗的名字。“那我们走吧!”
这是一间十分阴郁灰暗的房间…呃…好吧,林白想说:“这特么是鬼屋吗?”难道没人告诉他们,适当的通风和采光有利于患者康复吗?
林白独自走进这间房间,木易染早在门口就脚下生了根,坚决不肯再继续向前一步。唯一做的,就是替林白把门打开,然后眼巴巴的目送她进来。
林白瞧着木易染那复杂的我眼神,像极了电影桥段里的生死离别。
这小子跟她玩深情呢?不过一个未痊愈的病人,还能给她撕了不成?
这是一个套间,就着昏暗的光线,林白越过犹如宫廷般奢华的客厅,不费劲儿的找到内侧的卧室。
“铛铛铛…”
安静里的敲门声,像是有人在死湖里投下了一颗石子,圈圈涟漪异样明显。
“进”
低沉的嗓音,犹如重创之后野兽的低吟,林白片刻迟疑后推门而入,浓重的药水味混合着烟熏味扑面而来,林白不由自主的蹙起了两道清秀的眉毛,当即觉得医院里禁止吸烟的规定有多么的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