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
一者,在这微光之中,那黯然之地,默默低语:“你似花非花……”
而后,微光随微风黯淡而去,一者又再度沉入这无言黑暗之中。
“或许是我不知到哪里去……”
微光照不亮的地方,是彼岸,也许所爱如此的近,又如此的远,越过去的勇气却早已不在,只因她不在。
“你低语的样子,不也很狼狈?又何必说别人。”
或许这微光拌和着的,是在那暗色下的小草在随风而动的地方,有着第二人的存在,他,是在质问着前面的存在。
“你不懂,一点都不懂,比如这静谧之下的萤火之光,你看出什么了吗?”
这暗暗之中的身影,右手缓缓指向那飘舞着的光点,那是飞跃的萤火虫。
“卑微而渺小,盛夏而亡,又有什么可值得留恋?”二者不屑。
“哎……你不懂……”
第二者之话,令第一者沉默,良久后,仅微微一叹,似又回到沉默。
却忽而又道:“她不在,不在这……”
二者不回,寓意不明。
空留声响已不再,两者意见亦不合,唯有微光耳耳,萤光轻轻。
这盛世,不过是卑微者和看破者的世界,那风中的微光,究其亦是微光中的风罢了。这茫茫大势,风不动,心不动,是君不懂。
大势之风,如天地,如风月,或那涟涟之水。
蒙蒙天地,似盛世,以此盛世,往上而看,盘外而寻,再往下而俯,这盛世,已非那盛世,又成了那寂然之地孤存之影而已。
蓦然,一者言道:“不懂,你不懂……我终究看不破,何时得伊人心,何苦她不在。”
那第二者头微仰,略带轻蔑,嗤声而出:“更高者,是看破还是落魄。”
一者不言,唯有负手,望天:“高之高,又有何不同,孤独常伴,伊人不在,高之何用。”
而天,除萤火,又有风冷冷略过,吹飞不知为几数的萤火,在那荡然夜空之间,却又成独特之意境:君可否来一杯?与吾这寂寞之人,共饮那微香之茶。
然那二者似已愤然,欲伸手,却半出而止,假做讥笑道:“你等待,亦无奈,你也不过是苟且之辈罢了。”
“唉,此景着实可惜……”一者所顿,如万年悲怆,寂如深山冬雪,“她不在。”
以为其顿下会良久,却哪想他又忽道:“花之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