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轻微摇曳,只见榻上两个纠缠的身影,衣裳凌乱,丢于地上。
男子轻覆上女子颈部,汲取那独特的清香,便见女子双手挂在男子颈部,眼神迷离轻声唤了一句,“阿玺……”
在这暧昧纠缠的氛围中声音格外诱人,可上方的男子一听却整个人是一愣,轻微抬眸,看向身下的女子。
意识到男子没有继续,女子倒是主动附上香唇,唇间吐出的仍是那两个字,“阿玺……”
如果说上一次是他听错,那这一次就是彻底将他唤醒,穆飏躲开,扯过女子的手腕,女子手腕细小,一把就能抓住,眼眸中哪里还有刚刚的情爱之欲,“云若楠,看清楚你面前的人是谁。”
只见女子睁眼,稍微清醒,惊呼一声,“皇……皇上……”
对于女子这副模样,穆飏心里仿佛被刺痛了一般,深呼一口气,抬起她的下巴,缓缓靠近,“和朕做着情爱之事心里却还想着朕那好弟弟,皇后你可真是心胸宽广,包容万物啊。”
“臣妾,臣妾没有……”云若楠轻声反驳道。
对于她的话语穆飏根本不信,他起身,拾起地上的衣物,穿上,侧目,“朕倒要看看,做了朕皇后的你,他还会不会要。”
说着,便回过头走开,随着门开一声,男子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女子垂头,双手紧紧攥住被褥,对于他的离开,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一般,侧手拿过枕下的令牌。
这是刚刚从皇上身上拿下来的通行令,原本今晚皇上只是过来用晚膳,并没有想要留下来的想法,是她稍作挽留,只为了他腰间的这个令牌。
说句实话,她并不想被穆飏碰,她觉得恶心。
他说的对,她是他的皇后,但却并不是明媒正娶的,说来也是嘲讽,她是两朝皇后,她的夫君本是穆飏的弟弟穆玺,只是在三年前穆飏造反,篡位弑弟,追杀她和穆玺,最后穆玺坠崖生死不明,而她也是前几个月被他找到带回宫并又一次做了皇后。
想到以前穆飏的所作所为,云若楠只觉得心里恨意更生。
她要杀他!不仅仅是因为对她的羞辱,更多的……是穆飏杀了她的父王父母,灭了她的国家。
她是亡国之女,仇国之后。
她怎能不恨,怎能无所谓的任他碰触?
刚刚的榻上做戏让穆飏放松了戒心她才能偷的这个令牌。
想到此,云若楠心里似乎有了一点计划。
她要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