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比那城濠还要低,因而非常潮湿。
只有一两个小小的窗孔可以透光,窗孔是开在高高的、囚人举起手来也够不到的地方。从那窗孔里透进来的一点天光,非常微弱,即使在中午时分,也是若有若无。
而此刻天气本就阴沉,这里早就变成乌黑的了,只有墙壁上有几盏虚弱的蜡烛摇曳。
从前用以锁住犯人防止他们越狱的镣铐和链索,还空挂在土牢的墙上,已经生了锈。
在一副脚镣的铁圈里还剩下两根灰白色的骨头,大概是人的腿骨,可见那个囚人不仅是瘦死在牢里,而且是被折磨成骷髅的。
云若楠从没有来过这里,这里面还有一种烂肉的腐臭的味道,非常难闻。
若不是她要找阿森,她肯定早就已经走了。
里面死气沉沉,根本让你分不清哪些人还活着,终于,也不知找了多久,她似乎听到了虚弱的咳嗽声。
这是她来到这里后为数不多的声音,她小声叫了一声,“阿森?”
她又叫了几声,只听到铁链相碰的声音,虚弱的声音缓缓传来,“谁?”
她顺着声音终于找到了源头,发现一个满头蓬发,脸上身上满是污渍血液的男子,四肢被铁链拴着,躺在稻草上气息奄奄。
男子看到外面靓丽与这里格格不入的女子,突然眼眸睁大,连忙爬起来,却绷住了伤口,额头冒冷汗,“皇,皇后娘娘。”
“阿森真的是你。”云若楠看到老熟人不由得酸了鼻子,“你,你怎么……”
阿森也红了眼睛,“追杀时便一直被囚禁在此,但娘娘放心,阿森一直没有出卖皇上和您。”
听到他这句话,云若楠终是没忍住流了泪,“阿玺,没和你一起吗?”
阿森皱了皱眉头,“皇上……当年还是没找到吗?”
云若楠摇了摇头,然后看了看这个锁,还好,年少时哥哥教过自己如何解锁。
她拿出头簪,捣鼓两下,“啪嗒”一声,锁开了,她进去,扶起阿森,“能走吗?我带你出去。”
阿森挣扎着起来,但右腿似乎动不了,只能由她扶着,“娘娘,您怎么又回到这了。”
“这说来话长。”云若楠苦涩摇了摇头,“改天再说给你听。”
任由女子扶着自己走了几步,阿森似乎想到什么,“娘娘是怎么知道我在地牢的?”
“不是你写了布条让人传给我的?”云若楠疑惑看了他一眼。
“布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