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子?奥斯曼人被赶出巴尔干了吗?帝国光复安纳托利亚和亚美尼亚了吗……”
“帝国……帝国……索菲雅,等你好起来之后,我再慢慢和你讲。现在你每天只能听半个小时故事。”
约翰伸手探了探索菲雅的额头,还有些发烫,大概有些低烧。不过比起前两天,今天的精神状态已经好了很多。这两天,约翰可谓是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索菲雅身上,哪怕暂时接过了瘟疫期间雅典的部分事务,对索菲雅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
他心中太清楚在中世纪把病人交给医生意味着什么了,哪怕是皇室,也有不少孩童因为一场感冒而夭折,他们所谓的治疗手段主要就是放血、抹粪、灌肠、祈祷、鞭打,这更像是用想象力在治疗病患。
当然,卡萨里阿尼修道院中的病患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如此好运的。或是因为修士们治疗不当,部分病人的病情仍在不断恶化。重度昏迷不省人事的也不在少数。
瘟疫对雅典,对帝国的威胁还远远没有解除。
索菲雅大概是一个闲不下来的人。仅仅是有所好转而已,因为约翰强行掐掉了她手上的全部工作,她现在除了躺在床上休息,唯一能做的事情也就是缠着约翰问东问西。
“哥哥……为什么会有瘟疫呢?”
约翰坐在索菲雅的床边,一边看着拉提乌斯与亚里翁修士对疫情整理上来的最新的报告,一边轻柔地抚摸着索菲雅自然垂下的长发:“瘟疫啊……这么跟你解释吧。这个东西本身就一直藏在我们身边,那些污秽阴暗的角落中。只不过,平时他都不露头,只是在那儿休息。但是到了某一天,或许是周围的环境出现了一点儿变化,把它们吵醒了,它们就会钻到一个人的身体里,然后借助着第一个人与其他人的各种接触,再不断扩散。往少了说一个人可以感染两个人,那两个人就会感染四个……这么算下去,就是瘟疫为什么可以如此迅速蔓延的原因。”
“那哥哥,你不怕被我感染吗?”
约翰的手顿了顿,随即,他转过视线,落在索菲雅略显不安的脸上:“你是帝国的公主,是我的妹妹,也是我千里迢迢来到帝国之后唯一的挚爱。”
“哥哥……”索菲雅忽然局促了起来,原本苍白了脸也红了半边,“之前的哥哥,可从来不会这么说话!”
“你就当之前的哥哥已经睡着了吧。现在,我就是约翰·巴列奥略。”约翰假装没看见索菲雅神情的变化,只是自然地笑了笑,便将视线重新拉回到了疫情报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