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冰雁笑得明媚灿烂,似是还有些得意,她冲着何予归吐了吐舌头:“你看,世子爷都没有怪我呢!”
何予归露出无奈之色,像是一个对妹妹任性的兄长。
何予归上前与两人同坐,这次何冰雁并没有跟上去,而是顺从地退到了一边,看到赵丝言,冲着她眨了眨眼,一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
赵丝言冲着她微微颌首,便去准备了酒席。
男女分席而坐,如今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一顿饭吃的安静,倒也算是宾客皆宜。
吃过饭,柳氏便让人上了茶点,几人便聊起了军务,不过并不涉及机要,只是谈论着与辽人的战事是否会再起。
何予归沉声说道:“依属下之见,辽人野心勃勃,如今辽人因正值放牧季节无心战事,却正是我们的机会,我军应当主动出击,占据主权!”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就算我们不主动出击,以辽人的野心,过了这几月,怕是也会发起攻势了,这战事肯定是停不了的。”
赵亭山赞许地看了何予归一眼,微微颌首地说道:“予归的看法正与我不谋而合,辽军现在不过是在休养生息,战事是绝对不会停的!”
这何予归年纪小小,但对战事却极有一番独到见解,否则前一世,赵亭山也不会欣赏他到想让他做自己的半子。
李君泽的手指轻轻点着桌面,神色自若,淡淡地说道:“朝廷对登州的战事军费已经投入许多了。”
赵亭山与何予归对视了一眼,何予归犹豫了一下,试探地问道:“所以末将听闻,朝廷有意裁军,不知是真是假啊?”
赵丝言正与何冰雁坐在旁边的厢房里聊天喝茶,不过一门之隔,根本隔不断声音。
赵丝言听到何予归的话,心中倏地一动,原来何家这么大费周章,是为了裁军的事!
李君泽没有开口,屋内有些尴尬的沉默,何予归和赵亭山皆是有些紧张地盯着李君泽。
李君泽张了张嘴,刚要开口,何予归不禁坐直了身子。
赵丝言也有些紧张,她看了绿荷一眼,绿荷愣了愣,然后侧过身,不小心撞到了桌子上的茶杯,茶杯掉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声响,却是打断了李君泽想要说的话。
赵丝言瞪了绿荷一眼:“总是这样毛手毛脚的,没半点规矩!”
毛手毛脚的小丫鬟立刻低下头认罪:“小姐恕罪,奴婢知错了。”
小丫鬟这心里暗暗叫苦,唉,做人家丫鬟可真不容易,光是聪明伶俐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