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丝言想了想,然后道:“娘,我觉得文浠学武也不算错,他以后又不是要去当武官,学点拳脚功夫,强身健体也是好的,”顿了顿,她继续说道:“您看看大伯父,只比爹爹年长三岁而已,可是身子却一直不好,一着凉就开始喝起药来,前两年去科举的时候,更是被抬着出来的,这都是因为身体的原因。”
“如果没有一个强健的身体,就连科举都坚持不下来,您也不想让弟弟真的成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吧?”赵丝言软声劝道。
能让柳氏动容的,除了读书为赵家光耀门楣之外,也就只有他们的身体了,柳氏闻言果然是有些动容了。
这科举考试,一进贡院就要好几天,而且考试的时间都是在二月左右,正是天寒地冻的时候,因为科举丧命的书生也不少。
柳氏脸上怒色稍缓。
“那他也太大胆了!不知道老太太和老爷子忌讳什么,他偏偏往上撞,你爹当初习武,就让他们不满了,他们是最见不得有武学书籍出现在家里的,他居然还敢让人带在身上!”柳氏又怒气冲冲地说道。
说到这个,赵丝言沉吟了一下,也道:“娘,那令书是您挑出来放在文浠身边的吧?”
柳氏的表情顿时一噎。
柳氏只有一儿一女,平时看作眼珠子也不过分,所以赵丝言身边的云翠和绿荷,还有令书,都是她亲自挑选出来的,都是找的忠心能干的,可是这次令书显然是被人收买,当众害了他的主子。
柳氏不禁有些羞恼,她瞪了赵丝言一眼:“是了是了,都怪我这个做母亲的,识人不清,才害了他是不是?”说着,侧过身,不肯看她,明显是在别扭的样子。
赵丝言忍住笑意,上前挽住了她的手臂,撒娇道:“娘,您可冤枉了女儿,女儿的意思,分明是想让母亲在选个小厮给文浠送去,文浠身边可不能没人照顾呀,这天气也不好,他身边少了人怎么行?”顿了顿,她继续说道:“等母亲处理好了正经事,左右是自己的亲儿子,到时候是杀是剐的还不都是母亲说了算?”
柳氏当时就被她闺女给带跑偏了,闻言瞪了她一眼:“什么又杀又剐,那可是你的亲弟弟!”
赵丝言想了想,试探地问道:“那这么说,娘不怪文浠了?”顿了顿,不等她说话,便一脸高兴地说道:“我就知道娘刀子嘴豆腐心,哪里舍得真的怪文浠的?”
赵文浠立刻机灵,立刻软软糯糯地撒娇:“娘,儿子以后不敢了,娘别生儿子的气。”
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