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璟睿抱着插着栀子花的花瓶出来,有几朵花瓣已泛黄锈,一手抓出花束放在桌上,拉开椅子坐下:“你去把花瓶洗了。”
“哦”甘洛起身,抱起玻璃花瓶,站在原地没动,“哪里洗?”
周璟睿指了指一道棕黄色的木门,“进门,左转,有水池。”
甘洛顺着看过去,抱着玻璃花瓶推开了门。
将洗干净的花瓶放在桌上,甘洛见半黄的栀子花被周璟睿分离丢在桌面,不由捡起一朵:“泛黄锈的栀子花有用处,放在窗户外侧可以驱蚊。”
“用不着。”周璟睿边答,手里剪刀咔嚓咔嚓用力剪的很响。
“是吗?”甘洛眼睛看向某人手背上蚊虫叮咬的痕迹,抬眸盯着周璟睿,见对方神情不对,低声:“你好别扭,有什么话就直说。”
还没气过?甘洛心里有些纳闷,男子汉大丈夫,怎的生个小娘子脾气。
甘洛近期在看《水浒传》,书和电视剧一起追,觉得是个男子都该是糙帅糙帅的那种,起码得心胸开阔,憋着不说算个什么劲儿?
但她也有不对,坐直了身子语气诚恳:“方才的事情是我冒失,我向你道歉。”给足了对方台阶。
“……”周璟睿一声不吭。
“喂,我问你话呢,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别别扭扭,看不惯就直说。”
放下手里剪刀,周璟睿回视甘洛:“说我别扭,你怎么不说你做贼心虚。”
甘洛一听周璟睿的话,扭头看向两位老人的方向,压低声音盯着他,“说清楚!”手里捏着的栀子花挤出了浆水。
对方一手拿着杜鹃,向椅背靠去:“好,咱们说道说道,你说你好巧不巧怎么就摔在我家门口的?”
“我想摔吗?青苔润雨太滑要怪我喽?”
冷哼倾身靠近,周璟睿哂笑:“那方才槐树下,是谁说的,‘没有第一次好看,许是没戴口罩的缘故?’,还有这杜鹃,送的真是时候!”
“听这意思,你是想说我偷看你才摔的喽?为什么不直接问呢?我就是看你才摔的,不对,不够准确,重点在那棵老槐树,你只是陪衬。”
甘洛站起身,拿起桌上艳红的杜鹃,“至于它,我采的是正红色,花语是鸿运高照,哪里不对?”
“它的另一个花语是:爱的快乐。你这样的女孩子,我见的,不止你一个。”
“我这样的女孩子,真是有意思,话说,才十五岁吧,才第一次见面就认为是个姑娘都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