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薛前的爷爷,他来载他回家,我从他们旁边经过,他说爷爷年纪大了,他以后走路回去……”
将瓷盘放在了地上,甘洛单手撑着下颌看向竹林深处,“我连爷爷长什么模样都快记不住了。长这么大,只小时候见过几次面,就记得其中一次他给过一捧糖,还是薄荷味的……下次买回来给你尝尝。”
“汪汪汪”达达见甘洛的声音渐渐变低,朝着她靠近,绕着裤腿一蹭溜到旁边。
“和你说你也听不懂。”
甘洛抬头看向竹林最末端的坟区,一手扯起台阶砖缝里生着的马齿苋,屋子倾泻出的鹅黄灯光将一人一犬包围在夜色中。
“连个说话的活人都没有。要是有鬼就好了。”
甘洛正自顾自说着,突然发现脚边达达身影不见,“去哪儿了?”,扭头一看,地上瓷盘里的蛋炒饭被吃的一干二净。
“胖成什么样了,还憨吃闷胀”甘洛声音拔高,瞪眼看向达达,“小憨货,我进去后立马关门哦!”
“三、二……”甘洛捡起瓷盘起身,嘴里倒数,达达呲溜一蹿朝着屋内跑去。
她一个人在家,屋子又偏,有些时候村上会有酒鬼四处溜达,她家没有院墙,达达朝着竹林吠叫时,甘洛察觉不对还得自导自演,“妈,衣裳我收了放你床边的。”
捏着鼻子压着嗓子:“哦,就放那儿嘛。”
“哥,把遥控器给我!”
一般狗狗叫的很厉害,邻居李奶奶听着了就会过去陪甘洛一阵,等过了声儿才回去。
那样的情况是很少的,毕竟酒鬼有家,甘洛怕的是夜间入林狩猎捕鸟的人,人是好是坏不知。
一次半夜外面有响动,就在庭院里,三四个人的声音,多半就是夜间捕鸟的人。
房门反锁不够还加了椅子抵着,达达的吠叫将她从睡梦中吵醒,甘洛趴在窗户边,揭开窗帘一角向外看,见人走了才睡着。
次日一早,院子里的两盆长势极好的栀子花没了,应该是半夜被人连带着顺走了。
风平浪静的夜晚是占多数的。
甘洛进屋将灯全部打开,从屋子一头走到另一头查看一遍,反锁好各个房门和窗户,这是她每日例行的事情。
家里发生的事情不是很严重的她一般不会向爸妈讲,例行检查慢慢也养成了习惯。
今天她还有一件事情没做,槐花的干花标本没弄。
从兜里掏出来,早揉坏了。
做标本是没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