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洛!”胡梅抬头看着她,眼泪决堤,双手扣着膝盖咬牙。
“他是我爸爸。我不可以。”
甘洛怒火腾起,“可他是混蛋!”
“甘洛!他是我爸爸!”胡梅声嘶,瞪眼看着面前的人,脸上的血混着泪水衬的脸色煞白。
“报了警,他被抓,我能去哪儿?”胡梅几乎崩溃,双手将自己环抱圈成一团,“我妈不要我,亲戚看热闹,我就他一个亲人,我能怎么办!”
“清醒的时候他很护我,今天他醉酒,把我当成了妈妈,才打的我。”胡梅哽咽,身子在不住颤抖,“他给我说过,他会戒酒的。”
“可是……”甘洛看着满面泪痕浑身是伤的胡梅,双手攥紧,到了嘴边的话卡在喉咙。
“小洛,你不是我。”胡梅打断她的话,抬眸看着她,声音发颤,“你不是我。我的处境,只有忍着。”
甘洛咬牙,仰头看着天花板,憋着的眼泪仍旧忍不住夺眶而出。
迈步上前抱着泣不成声的胡梅,哽咽着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
“我很怕,我很怕唯一的亲人也不要我。”胡梅颤抖着,“小洛,我好怕。我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我很害怕你因为我家里的事情瞧不起我,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傻子,我也没好到哪里去。以后他再去喝酒,你就偷偷来我这里。”
“嗯。”胡梅点头,抬头抓着甘洛的手,看着她的脸有些重影,“小洛,我有些头晕。”
抬手一碰对方额头,有些发烧,“我扶你去房里先睡会儿。”
“我去买药,一会儿就回来。门关着的,如果有外人敲门你别应。”
“好。”
甘洛安顿好胡梅,套上外套快步出门。
屋外竹子被风吹断的声音此起彼伏,晚间七点,夜色渐近,远处鸡鸣犬叫。
远远听得雷声,闪电雷鸣,如刀似斧将平地劈斩,电光乍现,黑云向西,见势,必有一场暴雨。
甘洛套上雨衣,骑上自行车朝着镇医馆的方向疾驰,如果速度够快,她能赶在暴雨来临之前回来。
周璟睿坐在檐廊下一动不动,桌上放着的书被风刮的狂乱翻飞,院中槐花散了一地。
一声雷鸣在云层中惊空炸响,暴雨刹时倾盆倒灌。
雨势如万箭迸射,瓦楞受击阵阵巨响,日间地面积蓄的热量顷刻弥散,雨水汇集成瀑灌下屋檐。
“小睿,你去哪儿?”刘姨见周璟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