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夏面对不再热情的陆太,有些举措。
“伯母……”
“这声‘伯母’我受不起,安小姐以后还是对我们陆家的人客气些好。你现在是什么样的处境,你自己应该很清楚,为什么还要拖累我儿子?你想拖着我儿子在你们安家那个泥沼里挣扎一辈子吗?安小姐,你年纪小,我不怪你,但奉劝你做人要厚道。”
安以夏忍不住看向陆岩峰,泪光闪烁。
陆岩峰低声劝道:“妈,你能不能少说一句?”
陆太点到即止,当即转向自己儿子:“走吧,你父亲还要给你介绍几位叔伯,别失了礼数。”
“妈,婳儿她……”
“我的话你都不听了?”陆太低怒,侧目看了眼安以夏,再道:“这位安小姐如今已是攀上高枝儿的人,她的事,湛总会料理好,用不着你去操心。”
陆岩峰不忍心,快步上前:“妈,婳儿她毕竟是我们陆家未来儿媳……”
“住口!”陆太呵斥:“当年你们的婚事本就只是长辈之间的一句戏言,如今安家长辈不在了,那句戏言更不用当真。”
陆太转头看向安以夏,“你觉得呢,安小姐?”
安以夏脸色惨白一分,心痛的瞬间,恍然大悟望着陆岩峰。
难怪这段时间他会出国,她打不通他的电话,难怪她多次去陆家被陆家下人以各种借口挡在门外,见不到陆家长辈。
她原本能依靠的未婚夫家,其实早就避她如蛇蝎,她还不死心的妄想陆岩峰能够救她于水火……
眼泪模糊了视线,她紧咬唇,闭眼,泪流两行。随后,她深吸一口气,僵硬的点头。
“既然,陆太太说只是一句戏言,那,就是戏言吧,是我妄想了。”安以夏轻声哽咽,心头像被压了块巨石,沉重得呼吸不过来。
陆太满意的点头,拉着陆岩峰离开休息室。
温妮仔细观察湛胤钒的表情,这个男人除了迸射的寒意之外,分辨不出别的情绪。
他不是重女色的人,温妮非常清楚。就看今晚湛胤钒对安以夏的态度,安以夏也不像是被他娇养的小情人。
可又为什么带来宴会呢?
“安小姐,你手还没包扎好,我把你把伤口处理好吧。”
温妮靠近时,安以夏后退一步,避开她的靠近,轻声拒绝:“不用了,没关系。”
湛胤钒语气冰冷道:“想见的人已经见了,还要在这丢人现眼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