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从床上醒来。
浑身都疼。
路景琛不是人!
昨夜她故意喝了酒,还抱着他不放,他都能掰开她的手,把她像是蚕蛹一样用薄被卷起来,安置在床的另一边。
这床很大,她连人带婚纱被包起来,这么睡了一夜,今天起来还真有点惨,身上又疼又红。
她这次这身体,皮肤本来就娇贵,昨夜压了一夜,现在看着身上处处红色痕迹,雪肤中透着微红痕迹,不像是压出来的,反而像是新婚夫妻昨夜情况激烈。
轻轻的吸了口气,苏挽甩甩了自己发麻的手。
唰——
一声窗帘被拉开的声音。
苏挽眯了眯眼,这又向窗边看去。
灰色的窗帘遮了一半的光,在落地的大窗旁,坐着轮椅的路景琛拉开了窗帘的另一半。
明亮的阳光倾斜而入,耀眼,灿烂。
洒落在男人身上,就像是给男人镀上一层金边,他侧脸线条简洁中透着冷漠,视线淡淡向窗外注视。
路景琛看上去非常俊美,脸色有些病态苍白,但是神色却是冰川般冷漠。
他那手骨节修长,略略清瘦,随意的搭在轮椅的扶手上,已经是极品寒玉般的好看。
苏挽来到这个世界有一些日子,百般筹谋,她终于把自己嫁给了路景琛。
不说别的,抱上路景琛的大腿,她的小命起码保住了一半。
*
“醒了?”低沉声音从窗边传来,打断了苏挽思绪。
苏挽“嗯”了一声,从薄被中挣开。
“路屿马上过来吃饭,时间也不早了,家里人都在楼下等你。”
“收拾收拾,该起了。”
路景琛的声音低沉,看着苏挽,人也是淡淡的。
路家在A市的圈子里算是食物链的顶层。
作为顶级豪门的决策人,路景琛就是让人探不到底的深潭……
而作为昨晚跟路景琛同床共枕的女人。
对上他那冰川般深沉冰冷的眼眸。
苏挽长睫颤了一下,那乌黑的眸注视着路景琛,尽量的坦然,却和路景琛的视线一触即分。
“好的,老公,我知道了。”
她声音温软,恍如一个乖顺安分的女人。
但是,路景琛不信的。
冷漠的眉头微微的拧了,又松开。
他调转轮椅向卧室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