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大的案子,我早派人查过了,井口都快被水淹了,那里面还有活人吗?所以,我们从另外一个角度去解决问题,先把这次乱挖煤的都抓了,几个老板也到案,罚他个倾家荡产,类似的矿都整顿,该罚就罚,该关的就关掉,对不接受罚的,又不关停的矿山,我们要树个典型,抓他几个,人一抓,罪名一定,你还怕他不出钱,再把罚款给死者补助一点,那是绰绰有余。至于上报就是基层的事,你说五个就五个?二个不行吗?一个又不可以吗?就是最后真的上面知道了,瞒报也是基层,处理个基层党委书记乡长还不容易?过二年,等风平息了,给他们挪一下位置,在别的方面不亏人家不就行了。因此,县里过去遇到过这些类似的问题,都是这么处理的,你就不能在市委马上组织考察考核的关键时候出乱子了”
丁克成这么一说,让欧阳锋真是胜读十年书,他这种理论逻辑欧阳锋听起来也感觉十分新颖,不能不说没有道理,原来官场上真是一门很深的学问。他看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他走近丁克成,发现桌上那张人事安排表也不知丁书记何时收了起来,他带有点激动地说:“丁书记,我是县长,出了问题我是有责任的,我想,我应该去一下现场,按您的指示,我不兴师动众,就带几个专业方面的人去看看,真像他们说的,如果水到了井口,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说完,不等丁克成回话,他便快速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欧阳锋带着公安局长廖俊涛,一个从事煤炭行业的专家,二个专业救援队员,开着从水利局借调过来的三凌吉普,走了差不多二个小时,到达了出事的山脚下,天黑压压的了,感觉一场大雨就要来临。
乡长和村里的二个村干部早在山下的厂棚子里等,热得心底里都在骂娘,见欧阳锋到了,乡长立即从里面走出来,给欧阳锋开了车门。
“鲁乡长,现在是什么情况?”乡长姓鲁,也只有三十来岁,是欧阳锋来山城第一批点名提拔的四个乡长之一,欧阳锋一下车,便问乡长鲁文明:“现场在哪?”
鲁文明站到欧阳锋跟前,用手指了指对面那座山峰,说:“就是对面那座高山,你看那半山腰上有一片没有树林的地方,那就是井口。”
欧阳锋感到奇怪,那个半山腰有煤?刚想问,鲁乡长就说:“这些人不是挖煤,而是开采锡矿的,这几年锡的价格往上翻,他们又冒险干了起来,这种井口早些年乡里都采取措施封了,但现在自己又偷偷拆了井口,擅自挖了起来,要不是遇事家属向我们求救,还真的不知道又乱挖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