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很突然传出了一个噩耗,村长宋福贵家中的儿媳妇二丫由于发生了难产,胎儿不正,久生不下,造成了大量出血,根本就来不及送往县医院,人就不行了。
女人生孩子果真是在鬼门关兜圈子,半条命都搭进去。
此事在村中如同是一个炸弹一样,四处蔓延而开。
村中的所有人,他们都在为二丫惋惜,感到不值。
有的女人,她们的存在就是为了传宗接代,是个名副其实的生育机器。
而二丫就是最典型的那一个。
已经为他们老宋家连续生下了三个丫头片子,可是老宋家依然不肯消停。
村长宋福贵曾发了话,必须得生出个带把儿子来,不然就得继续生下去。
现在好了,为了要生个儿子,二丫最后连性命都搭进去了,大人,小孩子都不能幸免,一尸两命。
儿子只是个杀猪的,在家中没有地位可言,一切都是宋福贵当家作主。
如今老婆,孩子都没有了,宋大肠索性直接两眼一翻,无比干脆晕厥了过去。
死者为大,宋福贵很快就张罗了道公,敲敲打打的说说唱唱,无不悲凉。
叶母在陈述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她双眼都禽着泪水,为着她们身为女人真感不值。
院子内的气息很怪异。
小姑娘叶招娣,小子叶鸿飞安安静静在看书写字。
弟媳李翠花也是安静的在一旁干着些缝缝补补的活儿,至于叶朝楠,他从柳如烟那得到了一个大红包,口袋一旦有了几个闲钱男人,此时也不知道溜达哪儿鬼混去了。
柳如烟蹲在墙角上逗趣着大黄。
大黄是条杂交土狗,跟边牧窜上了,拥有了边牧的一半聪慧,土狗一半的忠诚。
叶飞扬挨着枇杷树下,嘴巴上叼着一片树叶,安安静静的听着叶母的叨叨。
尽管天上高高挂着太阳,可现在毕竟是寒冬,东风依然瑟瑟。
叶母叨叨完了,说是要去张罗些食草,圈养的羊羔子也是该喂了。
“弟妹,我弟朝楠他人呢?从早上到现在,都不见他冒个泡,他该不是在睡觉吧?”
正在缝缝补补的李翠花,听闻了叶飞扬的问话后,她脸颊随之“咚”的一红,小声说道:“朝楠他……他昨夜里就上城里去了。”
“噢,真是手里有了几个闲钱后,人也闲不住了。也罢,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随他去了,只要他不犯下之前的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