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乐宫。
正午日头之下,琉璃黄瓦泫然欲滴,金碧辉煌熠熠生辉。
外头十八根齐整的沥粉金漆楠木金漆柱子也是光彩盈然,流光夺目。
易淳随着的李公公踏上雕龙绘凤的大理石地板,一步步朝着栾乐宫正殿而去。
还未及近,就听到一阵凄凉悲惨的哭泣之声,再往近处,这哭声里隐约夹杂着一个女人的控诉。
“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皇上她想要杀了臣妾,臣妾不过就是说了句她不给臣妾行礼,她就发了脾气,非但以下犯上推了臣妾一把,还把臣妾给丢进了荷花池,企图溺死臣妾。”
说的还不错,至少大半属实。
易淳只管慢条斯理走着,面不改色,看的李公公心下那个着急,道她死到临头了,怎么还没有半分惶恐之色。
屋子里的哭诉,还在继续,越见清晰。
“她才得宠一夜,就如此的放肆了,今日冒犯的是臣妾,日积月累,气焰更甚,恐怕是连皇后娘娘她都不会放在眼底里了。皇上宠她,原本是她的福分,不想如今她却恃宠而骄,着实辜负了皇上您的宠爱啊。”
她讲着最后几句的时候,易淳已入了栾乐宫正殿,看着背对着自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楚楚动人的泪人儿,她眼底没有半分波澜,只有冷嘲和讥讽。
“皇上,昭仪娘娘到了。”
李公公一声禀报,唐翰抬起了头,跪在地上的哭个不休的惠妃也转过身来,看到易淳的瞬间,她眼睛里权势火焰,愤怒的火焰。
旋即,她又回身扑在了唐翰面前,哭的比之前越发的厉害起来。
“皇上,您要替臣妾做主啊,皇上!”
易淳上前,只做了十分好奇的模样:“惠妃娘娘,您怎么哭成这样?是受了什么委屈吗?我上午在墨轩园见你的时候,你还好好的啊!”
说完,又忙跪下身,给唐翰行了个礼:“皇上赎罪,臣妾只顾着问惠妃娘娘怎么哭了,忘记给你请安了。”
唐翰看了她一眼,没让她起来,而是冷着声问道:“惠妃说你以下犯上,并企图把她推到荷花池下溺毙谋命,可有此事?”
易淳故作惊惶,瞪大了一双眼睛:“什么?”
“怎么?难道不是?”
“皇上,怎么可能,臣妾上午是在荷花池那边遇到了惠妃娘娘,我们言语间也有些不愉快,可是绝对没有推她,更不敢把她推到荷花池啊!”
“胡说!”惠妃听到她矢口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