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子,显然不是个好惹的人,不然皇后也不至于执掌凤印却没有实权,只能做太后手下的一根摇杆而已。
易淳猜测,可能当年那尼姑离开,太后必定是放了些什么狠话,迫使她不得不走,不然,一个尼姑,在戒备森严的皇宫里,怎么可能来去无踪,悄无声息的就离开了呢?
她猜疑,紫苏却道:“奴婢听年长的姑姑们说,太后当时去找那姑子,是扯着皇上一起去的,皇上在场,她应当不会那么嚣张。”
“如此说来,我可能有些明白她为何离开了。”易淳也不知道为何,脑子里忽然跳出来唐翰那句话“我娘亲告诉过我,男人,若是给不了,就不要给,若是给了,就必不能言而无信。”
想必那姑子心性是极高的,一个侍卫给的承诺,她坚信无疑,但是一个皇帝给的,她却无法相信,就像易淳一开始无法相信唐翰的承诺一样。
会选择离开,是不想让自己伤的更深,因为她爱上的,是一个能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头偕老与子同心的侍卫,而不是一个后宫佳丽三千,雨露恩泽广施的皇帝。
心里头,有种感同身受的难过。
紫苏那厢,还在继续往下说:“奴婢不知道她当年为何走,只知道先帝因为怀念她,所以把她曾经住过的地方改建成了尼姑庵,等着有一天,她会僧衣灰袍,重新回来。”
“先帝是等不到的,那姑子,想必是终身都不愿意再见先帝。”
紫苏见易淳笑容苦涩,轻声道:“娘娘是不是在同情那姑子,其实奴婢看来的,她的性子太烈,若是换做她是奴婢,当日必定留在宫中,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以当年先帝对她的宠爱,只怕她有朝一日,取代太后都不无可能。”
说到这,紫苏像是意识到说错话了一样,赶紧捂住了嘴巴:“奴婢乱说,奴婢乱说。”
易淳微微一笑:“只有你我,无妨!不过前头有人来了,咱赶路吧!”
路过了三处宫殿后,路上就开始约见萧条了,走半晌也不定遇上一个人,索性紫苏认得路,两人顺路走着的,不多会儿,就近了冷宫。
虽然隔着高高的围墙,但是里头疯妇哭喊尖叫的声音,依然不绝于耳。
不时的,还有些雪团裹着脏污的纸团布条从里头扔出来,有一个,不偏不倚的落在易淳面前。
紫苏忙嫌隙的一脚踢开,懊恼道:“不该带娘娘走这条路,晦气的很,娘娘往边上靠靠,这些个人,每日都丢各种的纸条出来,企图皇上能看到,饶恕她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