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件好看,奴才可真不好答。”
镜子里的唐叶,脸色明显的阴郁起来,大掌,忽然一把用力的推搡开张敏,然后,冷声道:“跪外面去,没有朕的允许,不许你起来。”
张敏大为惶恐:“皇,皇上”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
唐叶不耐烦的看他一眼:“还不快滚出去。”
不敢违拗,张敏蓄了一肚子的委屈,往外去,跪在乾乐宫的外面,过往奴仆,纷纷侧目,让张敏作为太监总管的一张老脸,实在无处可去。
原先还以为,能被调派来伺候新帝,而新帝的性子,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温润如玉,他心里还颇为欣慰,觉得摊上了个好主儿,没想到,伺候了这位新皇帝才不到一天多,他就莫名其妙的被责骂一通,被责罚一顿。
如今,跪在五月的凉风里,天看着就要下雨了,他心头一片委屈哀怨。
这个新帝,温润个屁,在他看来,完全是喜怒无常,心理变态,残忍暴戾的很。
当众弑杀功臣,血溅宗祠庙堂,推故不去上朝,无端责罚宫人。
这样的皇帝,真是连以前冷酷的先帝都更骇人,张敏悲哀,不知道自己这是要跪到什么时候,不过越是跪,心里头却明朗起来,外头传九王爷左手渔翁之利,阴谋夺位,他原先还不信的,看到这样的唐叶,倒也有几分信了。
往后,怕是要提起十二分的小心,再也不敢在唐叶面前说起先帝的好了。
即便把先帝和他相提并论都不可以,一定要在他面前,把先帝放在后头,甚至,更更后头。
张敏足足跪了五个时辰,从清晨到天黑,唐叶才宽恕了他,只是把他降至为乾乐宫的看守太监,一下子把他正五品的官职,削到了没有品阶的普通太监。
张敏心头那个悲愤,却也无话可说。
看守太监,说白了就会给皇上守夜的,在走廊上一宿一宿的睡着,挨着,冻着,张敏刚入宫的时候,才受过这样的罪,如今年纪都这么大了,他可真怕自己挨不下去,幸好,这天也已经转暖了。
去交换太监总管衣服的时候,他一脸的愁苦和委屈,路过偏僻的静园时候,忽然被一双手抓了进去,不及他尖叫,耳畔,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是我,四王爷。”
四王爷!!!
乾堂宫,唐昊坐在桌边,目光凝重的看着对面的绵喜,半晌,终于开口:“绵喜,外头传文,你可听说了?”
“嗯!”
绵喜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