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这绝对是秦天生平最认真的一堂课了。
既没有打瞌睡,也没有调戏曹青竹,更没有与胖子扯东扯西,全神贯注于画符一事上。
他的手就没有停过片刻,肆意挥洒,下笔如飞。
一节课下来,不单用尽了自己那沓符纸,连胖子那份都被他临时“征用”了,皆是一气呵成,没有出现一张失败的残次品。
虽然来来去去都是神行符,去秽符之类最为基础的符箓,但架不住体量大,整整三十张下来,再加上拓印符箓的必要消耗,足足用去了秦天七成有多的灵力。
秦天长吁一口气,搁下笔,手边一沓符箓整齐堆放,心满意足。
按胖子的说法,这些符箓搁在世俗中是有市无价的玩意,真遇到懂行人,一张就能卖出五位数的天价,一沓下来,都能凑够城郊一套公寓的首付了。
“胖子说得没错,这根本就是在印钱,比去抢还要轻松!”秦天不由得感慨。
此时,首堂符箓课已接近了尾声,除了秦天之外,压根就没人成功画出哪怕一张符箓来。
符箓神意需灵力灌注,又岂是他们这群尚未筑基的菜鸟能做得到,就算勉强将符文雏形临摹了出来,缺了那份神意,也不过是废纸一张。
一来就受此挫折,教室中是一片愁云惨淡。
赵老头这才出言解释道:“画符一事不仅着眼于结果,在这过程中亦是一场修炼,澄澈心境,壮大神魂不在话下。”
“勤加练习,同样有助缩短筑基的日程,效率不见得比枯坐静修要低上分毫。”
“好了,今天的符箓课就暂且到此,我们下周再见。”
一声令下,众人哪还有半分意志消沉的样子,如蒙大赦,作鸟兽散。
天神学院独占广元城郊一座湖心小岛,平日实行半封闭式管理,唯有到了周末才会开放摆渡服务。
一到周末,便会大批人蜂拥而至,每慢上一步,说不定就要多等上好几趟渡船。
胖子是广元市的地头蛇,提前就跟秦天约好,要带他逛逛这座南方第一城,吃喝玩乐,一切开销都由他负责。
秦天把曹青竹一并喊上了,这一周以来,两人感情升温迅速。
当然,秦天可没存什么坏心思,纯粹只是想找个地,让她把头发给剪了。
三人都提前收拾好了行装,便直接赶赴渡口。
秦天他们运气不错,赶上了当次渡船最后几个空座,实际上,连椅子都没坐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