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只是给你个忠告罢了,小心被自己搬的石头砸了脚。要不然,你可就得找条缝钻进去了。”
裴雨扬了扬嘴角,笑意却透着隆冬般的森冷,道:“我承认你的天资卓绝,甚至是我修行以来,见过资质最好的坯子,别说金丹境,甚至连结婴都是板上钉钉的事!”
秦天反而有点理解不了她的心态了,皱着眉道:“既然你拎得清,那还来惹我作甚?”
闻言,裴雨身上的寒意渐盛,擂台上气温骤降,连地板都蒙了一层白霜。
她的语气却是越来越平缓,仿佛是暴风雨前夕的短暂宁静:“你自恃天赋拔萃,目中无人,何曾有将我这位导师放在眼中?!”
“当真以为修习了八九玄功,就足以横行无忌,无人奈何得了你?!筑基与金丹相距天堑,倚仗资质与功法,亦远不足以填补这道鸿沟!”
“今日我便要振师威,好教你一个尊师重道的道理!”
秦天越听就觉得越好笑,筑基与金丹相距天堑是真的,但靠功法与资质,却未必不能将这道鸿沟填平。
最起码,在他尚处于筑基大成时,就曾与戒痴宰过一条不输金丹境的孽龙。
后来筑基圆满时,也能与月级忍者的山本真一,打得有来有回。
秦天摇着头轻笑,夹杂着一种巨龙俯视蝼蚁的不屑,道:“夏虫不可语冰。既然你未窥得过道书的玄妙,就没资格与我说这些空话!”
“不过我算摸透你的心思了,你对我应该有种又妒又怕的复杂情绪。”
“既妒忌我的天赋比你高,又怕你导师这一层身份压不住我,所以就想趁我结丹之前,当众将我踩在脚下,以满足自己那近乎变态的扭曲欲望...”
“其实你自己也清楚,这次会是你人生唯一的机会了。”
“不得不说,你这人真是可悲又可怜...”
每一句话,都仿佛化成了一柄利剑,直插在裴雨的心窝子上。
她凤目蕴怒,气机攀升,荡起了一圈圈如水波般的涟漪。
“金丹境的波动!”
“这秦天莫非是吃错药了?还真敢挑衅金丹境的强者?!”
“我倒是想不通,这裴导师何故执意要与他动手,明明有以大欺小的嫌疑,就算真赢了也不光彩啊...”
裴雨侧过头,望向擂台边上的几名导师,道:“麻烦袁导师帮忙张开结界。”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出列,在场的导师中以他的资历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