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覆海帮的人马先后赶到场,皆是杀气腾腾,将“韩冰”围了个水泄不通。
“韩冰”的气质实在太过出众,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注目,从而忽视了像死猪一般倒地不起的汤玉明。
足足过了七八息的功夫,才渐渐有人察觉到他的惨状,场间顿时就炸开了锅。
“妈呀,我是喝高了不成?怎么会出现幻觉?”
“老方,你快扇我一巴掌,我肯定是在做噩梦!”
“好惨,脑袋都被打变形了,怕是彻底没救了...”
“他妈的,汤二少死了,我们通通都得遭殃!”
...
汤玉明是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不假,但他的爷爷汤显,可是外务处的实权执事,位不高,权却重,负责与诸帮派对接,几乎扼住了他们的命脉咽喉。
现在他的嫡孙,无故毙命于覆海帮的地盘,他们就是裤裆里掉了泥巴,不是屎也是屎了。
何况,韩冰是由他们擒获,汤玉明更是经他们相邀而至,这样一来,就更难撇清关系了。
别说是那群底层的混子,就连执事长老,甚至连一直板着张死人脸的魏枭,都不由得神色剧变。
汤显的手虽插不进这方寨子中,但若他一心要报复,就能在一夜之内,切断覆海帮在主城中的所有营生活计,封锁他们大半的收入来源。
要知道,现在混帮派的,可没人会傻愣愣地跟你讲义气,全都看一个钱字。
一旦资金链断裂,覆海帮就会迎来分崩离析的下场。
因此,不惜任何代价,必须将这来历不明的女子留下,最起码也要在明面上,给汤显一个交代。
魏枭陡然睁开了眸子,两道实质性的银光划过虚空,留下一道久久不散的轨迹,视线凌厉如两把飞剑,仿佛要将“韩冰”洞穿,他沉声道:“你到底是何人?”
由不得魏枭不慎重处之。
金丹境之下,绝无可能冲破经他亲自布下的禁制,而且汤玉明虽然草包,但筑基圆满的修为却做不得假,看他的死状,显然是一个照面下就被打杀。
那么眼前之人的修为可想而知。
“韩冰”目露讥讽之色,道:“绑人之前,都不先查下肉票的身份么?有些人,可不是你们这些泥塘中的臭鱼烂虾能招惹得起!”
“放肆!”
一个精壮的中年男子虎目瞪圆,暴喝着出列,他的肌肉如斧凿刀削一般,线条分明,皮肤如烧红的烙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