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我知道了。”
傅慎安静的躺在床上,在沈纤的温言细语下缓缓进入梦乡。
昏昏沉沉迷蒙间最后一幕是沈纤替他掖了掖被角。
又是那个梦……
少年蜷缩在一副铁笼里,胳膊上的淤青和颈项间的锁链明晃晃的。
少年生的干净,可骨瘦如柴,胸前的骨头紧贴着,目光空洞。
他的眼睛始终盯着紧闭的窗帘外泄进来的点点阳光。
房间里烟气环绕,那阳光突然戛然而止,少年抬眸,入眼的便是在窗边桌前坐着的红衣女人,她手里夹着香烟,另一只手猛地拽上厚实的窗帘,笑得幸灾乐祸。
“宝贝儿子,今天玩点什么呢?”她狰狞地笑着,如枯枝的手夹着的香烟被按灭在烟灰缸里,站起身,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少年瞳孔收缩,却又在一瞬间恢复平静,他笑了,看起来温顺而残破,“妈妈。”
下一秒,面前的母亲却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鼻尖有好闻的丁香花味,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她打开铁笼向他伸出手,“别怕……我带你离开。”
少年犹豫着抓住那只温暖的手心,心便定了下来。
“唔……”傅慎轻哼着,醒了过来。
他缓缓呼吸着,在梦里走了一遭不同的旅行,额前附了层薄汗。
他看了看四周,确认回到现实。
身边的沈纤,拿着钢笔匆匆记录着什么。
见他醒了抬了抬眸,“辛苦了,已经没事了。”
傅慎怔住,十几年了,他一直重复着那个噩梦,可今天梦里却突然有了不一样的东西。
女人、丁香花味、温暖的掌心……
他盯着面前的沈纤,不知道为什么就认准了梦里出现的那个人……就是沈纤。
“我做了一个不同的梦。”他声音有些沙哑,目光始终看着沈纤。
沈纤也微微愣了一下,点点头问道,“真的吗?”
傅慎目光仍旧是紧跟着沈纤的,沈纤倒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她看了看拉紧的窗帘,站起身朝着窗边走去,傅慎正好奇,沈纤下一步便猛地拉开窗帘。
一阵刺眼的光照了进来,傅慎眯了眯眼睛,却感觉到一阵暖意。
“太暗了,傅先生,你要试着走进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