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她主动坠落山崖,是要求死心切。
为什么她明明四肢裂痛,死过一般似的,却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应付这些莫明其妙的人?
妖男哀然一叹,天地为之倾倒道“你没醒时,我已经让翱炽吸个够本了,可是……”那绿幽幽的眼睫深深投影在雪若脸畔,整个人懊恼得暖暖春风都为之冷彻骨肉。
已经吸过了?这些人……怎么就……
雪若本该心如死湖,波澜不惊才对,可听他解释,激发心尖某个角落仍然保存着的强烈求生欲望。
雪若狠眼斜扫他的每一根毛发,厉道“你作死吗?”
眼尾不经意扫在他手腕的一条凝绯红绳上,不对,那绳子有嘴有眼,浑身皮肉伴随呼吸一起一伏,是个活物。
她见它筷子一般长短,环在手上饰物一般玲珑,满目鄙视道“这是你的儿子吗?都长这般大了。”
说着随意挖了挖脖间瘙痒处,居然触摸到五六处牙印,这该死的小蚯蚓狠毒至甚,逮着便宜使劲咬,看自己以后抓只鸡来吃掉它。
妖男气结到“你瞎啊!这才是你见过的翱炽啊!它吸了你的血后,不知为什么变得更小了!”
“嗯?”雪若被这个事实不小心惊吓一跳,终于抬眼端视帅哥的存在,呼叫道“那你是……小兔崽子他爹啰!”
“小……兔……崽……子……”妖男牙尖挤出几字,狂乱道“你就是这般称呼我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绝世美男子吗?”
他是小兔崽子?
雪若凌乱了!
“可以理解,”妖男自恋地拿手拨了拨零散在前胸的紫发,风情万种道“以你的智商理解之中的复杂环节,是极其困难的。”
“不过在以后的交往中,我愿意细细讲给你听……”他说细细这两个字时,风吹摆柳般将胳膊柔缓搭在雪若的肩头,依风赖云的柔弱道不尽软骨缠绵。
他将那含着邪魅的唇往雪若耳洞里一吹“我和我的千目都被你祸害成这样,以后你要对我们负责的。”说着他若有似无眨了眨油绿绿的水眸,那青山绿水险些将雪若溺毙。
雪若狠猛地打了个激灵,越发冷肃道“昨晚……好像我依稀记得你是打算杀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