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厚,就那么堵在心里,高砌成墙。
今日只看他侧脸,虫儿心里的墙轰然崩塌,爱如潮水将自己淹没。
忘情将头靠在他后背,两手环住他清瘦的腰肌,他瘦了这么多,叫虫儿心里酸痛难忍。怜惜地用脸贴合他的背,一只耳朵仔细听他的心跳,那心跳铿锵有力,与幽怨伤怀的萧音形成鲜明对比。
虫儿不气恼樱祭夜的背叛了,只见斩月一面她便觉得死得价值连城。
可他为何如此安静,安静的萧声透尽满怀的凄凉,他不是回到梅姑娘的身边,莫不是没有自己的鲜血汲养,那梅姑娘丢了鲜花般性命?
虫儿应该为自己的猜测喝彩,情敌死了任谁也会手舞足蹈。
可她依然落泪不止,不是自己富有同情心,而是他的伤心病毒一样感染了自己,他把满腹的离愁别恨全部寄托在那幽怨的萧声里,勾起虫儿莫名的伤感。
虫儿静静地,偷偷地,怯懦地,依靠着他,全身心地依偎着他,哪怕该是陪他一同祭奠那个自己嫉妒的女人,她也活该是幸福的。
毫无预兆的,独孤斩月手里的萧掉落在身侧的石尖,坚实的顽玉竟然碎裂作两截,玉碎之声惊醒了虫儿的惆怅。
独孤斩月忽然回头一抱,失声叫道“你回来了!我知道你舍不得我!”
他的两只手精准得搂住虫儿,仿佛她来他身后他一直都知晓,可那两只手穿透虫儿的身体,返回他的怀里空空如也。
他的眼底也空空如也。
虫儿急忙扭转身躯,她不敢看他,她不敢看他,若是看他定会伤心到灰飞烟灭。
独孤斩月呵呵浅笑,笑散无数伤感,也笑碎了虫儿的心,她能想象到他的脸色该是多么绝望而煞白。
他的痛苦千万倍得报应在她心上,虫儿揪住领子,五指捏得清白,旋即拼命地用指甲抠自己的嘴唇,太脏了,太脏了,虫儿几乎抠得两只唇瓣软肉撕烂,血流不止。
她不要他看见自己的嘴,她的嘴简直肮脏透顶,不不!她整个人也变得好丑,虫儿拼死捏住自己的右臂,那上面布满丑陋的疤痕,好丑,好丑,他不要看,不让他看!
“我知道是你,我感觉得到你,你出来,你出来!”独孤斩月那样一个温柔若水的谪仙男子,居然失控又朝虫儿坐的位置搂抱几回,每次都穿身而过。
可想而知他该有多么思念梅姑娘,问世间也只有梅姑娘可以令他失魂落魄。
虫儿好没出息,心被揪扯得体无完肤,也只能用泪水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