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她不要再自取其辱!
回头,回头!离开,离开!
再不能多动一下。
她真得走不动,不能前,也不能退。
只有哭……
月朗星稀下,一袂白衣从虫儿的泪云之外,倏然清亮无铸,仿佛画卷中脱尽凡胎肉骨的仙君,乘驾着青箫的余韵,踏着月波凌飞。
熟悉的斩月的琥珀鎏金的瞳。
熟悉的斩月的似冷非冷的气度。
虫儿早想清步骤,如他活着,上去抽他,再吻他。
可是自己始终站在污泥里,终于高攀不起,也终于清醒。
这是最正确的决定,她孤独自卑地爱着他许多年来,最正确的决定。
声音里是绵绵不绝的颤抖。
“谁批准你走了?”
虫儿走得急,独孤斩月追得更疾,他不停地在喘息,但是一直在争取。
“你,没事吧?!!”
“我有事……”
他的劲还真大啊?!
虫儿被布下定身咒,高抬起来揍人的小手,突然不知道该摆在哪里,最终落在独孤斩月颤抖的背脊上,不断摩挲轻拍。
“你这种糟糕的状态,为什么还喝酒?”
如此一念,虫儿的后悔便如涛涛流焰,拼命攻击她脆弱的心脏。
“怎么借!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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