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桌面的绣塞入针线篓,柔珠被她猛的动作一吓,捂着心口弓缩起身子。
镇湳王今日与独孤斩月喝得畅美,大手负背,略带着得意的醉态,缓缓迈入柔珠的闺房。
屋内红烛飞霞,柔珠捂着心口攀在桌边,可是把他的酒晕骇得登时清醒万分,雷霆健步,扶住对方的肩膀焦急道“柔儿,柔儿,你可不要吓唬我!”
顽炎才不肯听她,打横抱起她道“胡说,你的脸色如此悸白,叫我怎么能不担心?”
柔珠想起虫儿还躲在床底下受委屈,赶紧催他道“顽炎,你该回去休息了。”
他羞涩道“柔儿放心,我就是半天没有看见你,心里想得紧,现在只安安静静看着你,绝对什么也不干!”
镇湳王的脸透红得像一颗饱满的苹果,“搂着你……”
镇湳王霎时无辜道“我就是搂着你数星星啊!”
柔珠警惕的神经才松弛下来,虫儿姊姊太坏了,问什么会说顽炎喜欢嗯嗯的,还有亲亲,分明他不是那种人嘛!
他缓缓执起柔珠的手,柔珠抬眸,才摸索到他炯炯的目光源泉,一道莫须有的电花在彼此触目交接的瞬间,噼啪作响。
好尴尬,好尴尬。
这是什么要求?
那粉腻腻的口舌间的银液,就留在他粗糙手背的牙痕里面。
从此,她不用再躲缩在蚌壳里面,他可以一直看她,看她,甚至……
顽炎忽然觉得自己好卑鄙,但是身子完全不受思想的控制,而是一种出于爱的本能,从椅子上移坐到柔珠的身旁。
顽炎道“柔儿,柔儿,你别怕,我,就是坐在外面有点儿冷,想靠着你暖和点。”
顽炎道“我觉得你似乎也冷,要不然,咱们一起钻在被子里……”
顽炎如临大恩,正要蹬开靴子,只听独孤斩月不知何时站在窗子底下,冷然道“虫儿可在里面吗?叫她快跟我回去,天色不早了,她得早点睡觉。”
柔珠“……”
顽炎的脸膛间瞬间乌云密布,浸透着层层吐火的怒纹。
好春光陡然消匿,娇人儿像重新长上蚌壳似得,钻在被窝里,连头发丝也不肯叫镇湳王看个清楚。
镇湳王回头瞪圆眼睛,大手直指向犯下滔天罪行的害事精。
独孤斩月早等着顽皮的小妖精,见她甩开长腿,就将温柔的臂弯展开,牢牢将她搂入怀中。
独孤斩月朝她脖子间,轻吹一口酒气道“小笨蛋,是不是